沈循安不自然地握緊劍鞘,像是知道陸淵要問什麼一樣,他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劍……不好用,壞了,可能丟在哪了。」
他回答的前言不搭後語,拼命地眨著眼,不想在對方面前失態,他哽著聲音說道:」多虧了劍靈前輩,可是……我好像把他弄丟了。」
陸淵假裝沒看見沈循安紅了的眼眶,也不想明知故問他為何大半夜才回來,只點了點頭說:「我日後找人幫你再鍛造一把適合你的。」
修真界做出適合一個人的武器,是很難的。
大部分人用的武器都是同款模具鍛造的,極個別人才會找一些有名的大師來鑄造屬於自己的專屬武器。
而鍛造師所需的原料又極為苛刻,所以擁有一把專屬的、適合自己的武器極為困難。
沈循安有氣無力地來回看了一眼陸淵,只當師兄是安慰他才隨口那麼說的。
修真者的敏銳讓他注意到對方脖子上不正常的紅痕,在陸淵蒼白的皮膚上顯得很刺眼。
「你……脖子側面是怎麼了?」沈循安問道。
陸淵隨意地碰了一下,「估計是什麼東西咬的吧,不打緊。」
沈循安只是出於習慣問了一句,見到陸淵好像沒事,也沒注意到對方神色短暫的不自然。
他失魂落魄地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空劍鞘在他手上明晃晃扎眼地耷拉著,跟它的主人一樣,無精打采。
陸淵捂著脖子進了房間,掃了一眼房間,不出意外地發現本該在裡面的人又不見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陸淵輕車熟路地走到床榻邊,掀起了被褥。
「出來。」陸淵猶豫了一下,還是放緩了聲音說話。
那天他找完林絳雪說明情況之後,陵川渡並沒有跟在九蒼城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地揍他一頓。只是扶住陸淵的肩膀,埋在他的肩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陸淵懵了一下,結果陵川渡直接朝著他脖頸咬了一口。
刺痛感瞬間傳來,陸淵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湧出,隨即被一個濕滑溫熱的東西捲走。
陵川渡抬起頭微微喘息了一下,舌尖饜足地舔了舔嘴角。
陸淵艱難地保持住自己的表情,沒有一巴掌把人推出去。
他喉結微動,目光落在對方帶了點血色的唇上。
不知道是自己的神血跟陵川渡產生了什麼奇怪的反應,他在那之後就變得更不對勁了。
陸淵從最早的人都麻了,到現在的心如止水,也就是短短几天時間。
他說不清現下的場景是更好一點,還是更糟一點。
陵川渡沒有變成一個失去心智虐殺殘暴的瘋子。
……壞消息是他的心智好像退化到了他的小時候。
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警覺得不行。
陸淵極其沉默地看了一眼陵川渡,對方正試圖把自己藏在被子最深處。
他身材頎長,縮在裡面顯得有點可憐和狼狽。
陸淵朝他伸出手,疑惑地蹙著眉,「你在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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