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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是我殺了她。她早就死在五百多年的小鏡池。」陸淵黑沉的瞳孔沒有什麼波動,「你的遷怒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陰雲瞬間被破出一條光柱,日光灼眼,赤漓拍起百丈的江水越過結界,盡數躍進結界內宛若下了一場瓢潑的大雨。

大地震動起來,暴戾的靈力轟得四面八方炸開,韓世照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就跟著魔修們一起被氣浪毫不留情地掀開。

煙塵瀰漫,模糊了韓世照的視線,他一把揮散自己面前的灰燼,卻悚然發現陸淵那張長生木雕刻的臉龐此刻已經碎開,數條細密的裂縫徐徐洇出淡金色的血液。

他瞳孔緊縮:「你已無神軀,這麼做只是自取滅亡!」

陸淵無動於衷地將手背上龜裂出的血液抹去,但傷口無法癒合,血液根本止不住。他眼見無濟於事,索性仍由那脫離身軀的神血肆意流淌。

「你當年是無能無力。」陸淵那張臉上依舊是一片漠然,他意義不明地看了韓世照一眼,似乎在嘲弄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而我更喜歡殊死一搏。」

橫衝直撞的靈力,磅礴滔天的修為,無不昭示著對方已經將境界再一次往上攀登,已逾半神之階!

韓世照捂住脖子,艱難地噴出一口鮮血,有什麼恐怖的氣勁碾壓著自己的血肉,讓他如脫水的魚一樣窒息痛苦。他抽身欲走,卻被一柄長劍攔住了去路。

他露出了意料之外的神情,在漫天的灰燼中,有一個人執劍一步步走近了他。

「想走?」沈循安沒有仇人相見那般的滿面怒容,也沒有任何的悲憤難抑,他就像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直視了往昔舊友的容顏。

韓世照屏住呼吸,他一時不知道是灰塵讓自己不適,還是身體裡那早已死去的另一個靈魂在掙扎。

他臉色蒼白地如一個死人,也許他本就該死在五百多年前的舊都。

「好啊。」韓世照忽然無聲地大笑起來,他迎著少年背後的太陽輪廓,將身上的大氅費力甩開,高聲咆哮道:「好啊!在天都城的那一戰還未分出個勝負。」

韓世照手中的陌刀亮出獠牙,他曾經在自己旗幟下,跨騎大胤最好的戰馬拿起這柄戰無不勝的陌刀。

無數戰士會隨著昭武王戰馬一聲長長的嘶鳴聲,所向披靡地席捲戰場,曾幾何時他的旗幟令人聞風喪膽。

只是那匹陪他征戰南北的戰馬,早已經不知道老死在哪個角落。

「陸首座,快走!」春將晚召回紙扇,格住來自從南山的一擊,將對方擋退後,他轉身看到陸淵的模樣也是眼角一跳。

他收起那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樣子,表現出慎之又慎的態度,認真地說:「這具長生木的身體還是無法承受您的神魂,切莫要勉強。」

陸淵薄唇緊抿,眼神有些怔然,「你怎麼知道的?」

「不記得了?」春將晚沉吟片刻,他也不再囉嗦,扇骨在他手中已從檀木轉成黑鐵之色,「首座還是快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吧。解釋的事情,以後……再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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