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牌,主生貴子。
袁祈囑咐他回家安在門上。
後來不知道是劉勇播種勤快還是麒麟牌顯靈,不出倆月他的小嬌妻就懷上了。
按照常理,一求既應,好事成後,劉勇就該成為他的老主顧。
但這尊財神在半路被一位家裡「供五仙」的神婆給截了胡。
比起年歲大又會念咒畫符的老太太,年輕貌美的袁祈實在漂亮的不靠譜。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小孩尖銳叫聲直往耳膜里鑽,女人的啼哭在混著嘰里呱啦鈴鐺聲和念咒音,堪稱鬼哭狼嚎。
劉勇回頭看眼客廳里哀嚎混亂的慘狀。
滿臉畫符的神婆已經拿著五仙旗在原地搖了仨小時都毫無作用,他那年輕貌美的老婆前兩天剛從樓梯滾下來,額頭還纏著繃帶,雪白棍子似的手臂正跟保姆一起死死勒著孩子都還壓不住。
劉勇使勁抹了把臉,走出客廳站在門口。
「袁大師。」他一宿沒睡,被折磨得滿口生瘡,在混亂背景聲內中嗓子都啞了,「我是干建築那個劉勇,您還記得我吧。」
「記得。」
袁祈點著窗框,熟悉這是生意上門的開場。
心裡下意識盤算的並不是對方碰上的事情有多棘手,而是總算有機會來打破眼前困窘。
有什麼比囊中正羞澀就有人送錢更貼心的事兒。
背景里小孩又撕裂般尖叫了聲,那聲音實在不像人類發出來的,倒像是鷹類被人拔掉指甲發出的淒鳴。
袁祈聽著不舒服,眉心往裡蹙起,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開了免提。
劉勇說:「昨天晚上半夜十二點,我兒子從房間裡出來下樓,自己開了大門要出去。住家保姆睡得輕,聽見門響去看,把他給攔住了。」
「誰知道攔住後他就開始發瘋,問什麼也不答。現在綁起來了,我老婆跟保姆一起都拉不住,就是想出去。我看樣子不正常,煩請您來看看,他是不是被什麼迷住中邪了。」
袁祈指尖無意識摩挲,沉默了幾秒,「把地址發給我。」
紀寧在第八組辦公室沒待半個小就接道外勤通知,下午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尊紅陶三足鬲。
紅陶鬲跟金襌衣不同,作為古代炊器,各地出土數量繁多,這件不算精品,明靈被鎮壓後沒送去博物館就直接帶了回來。
辦公室除了出外勤的琥珀人都在,趙樂主動從局長那裡請纓了每人兩萬字後,作為組裡唯一「能通人話」的存在,責無旁貸包攬了所有人的檢查。
紀寧路過張海工位時他正趴在桌上打盹,只淡淡看了眼,旁邊正往裡吹風的窗戶就關上了。
他走到辦公室最後邊裝文件的柜子前,細微機括聲響起,柜子從中間裂開了條縫,縫隙中透出盈盈青光,就像是全息投影一樣,實木柜子連帶兩邊牆壁一起化成塊塊長方體金色虛影漂在半空,隨即有秩序的推向兩側,在中間讓出一條路——裡邊是第八組自己收納誕生過明靈文物的地方。
紀寧踏進去。
牆內空間別有洞天,清一色紅木博古架整齊成排,一眼望不到盡頭,空氣中浮動著細小金光,塵埃似地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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