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個兩個別給我裝啞巴,現在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這裡給我裝聾作啞,袁祈呢?!他究竟去哪了!」
這一通怒吼對趙樂和紀寧根本沒用,他又轉成了思想覺悟批判。
「你們平日裡拿著納稅人的工資,現在遇見事就給我一問三不知,故意隱瞞是吧!你們這個態度,往小了說,是思想作風有問題,往大了說,這是棄國家安危和社會安定於不顧!」
趙樂離他最近,首當其衝被噴的劉海都飛起來了,頭皮都濕了一片,他用手擋著,偷瞥紀寧,對方果不其然並沒有把劉局這通狂風暴雨放在眼裡。
趙樂經常佩服紀寧這「選擇性耳聾」的能力。
劉局兩隻眼睛被氣的一樣大,瞪著倆油鹽不進的人呼哧呼哧大喘粗氣。
「不想幹了就滾蛋!文物局也不缺你們這幾塊貨!」
脾氣發了,重話說出口,但眼下卻沒有「情商高」的袁祈給他台階下。
劉局就像被晾在舞台上唱獨角戲的角兒,任他多慷慨激昂台下觀眾都沒有半點反應。
紀寧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過眼,趙樂又只在意紀寧臉色。
劉局如今切實能理解局裡迫切想要袁祈頂替紀寧的決心,心說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正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掉鏈子,他再也無話可說,氣的摔門而去。
辦公室門砰一聲關上,空氣被剛才那場咆哮吼凝滯著,趙樂眼珠轉了圈,確定一切偃旗息鼓後湊近紀寧,在一片寂靜中問:「紀組,我們需不需要把袁祈找回來?你看小劉脖子都氣粗了。」
袁祈身為目前唯一從蜃樓中活著出來的人,他的價值對於人類來說不亞於長生不死藥的配方。
趙樂知道其中重要性,但也同樣明白這種重要性不一定是福還是禍。
不知道劉局後來是怎麼跟上邊解釋的,警局那邊調取天網開始鋪天蓋地尋查袁祈蹤跡。
不過奇怪的是,袁祈從蜃樓中出來後,就好像料到會有這樣「狂熱」的後果,走的所有路線都故意避開了明顯攝像頭。
沒多久後徹底消失在了人們的眼中。
這讓上邊一時間慌了,劉局更是差點以死謝罪。
外邊鬧得雞飛狗跳,失蹤的袁祈悄沒聲兒的摸進了博物館。
博物館牆邊有顆千年銀杏,這個地方的攝像頭經常被樹擋住,這麼多年來沒人提出,也就沒有人去完善。
袁祈晃開側門員工通道的縫隙,鑽進一層里的青銅展館。
展館的捲簾門落著,袁祈從兜里摸出細鐵絲輕車熟路撬開,並沒有驚動警報器。
博物館八點才開門,七點半會有保安交接,在這之前,沒有人會看各個館內監控,他是安全的。
袁祈鑽進展館後走到一尊青銅小鼎前,玻璃罩子內射燈照在鼎身光線柔和,雲雷紋清晰可見。
奔波一天,他靠著玻璃櫃疲憊坐下,將整個人嵌入監控死角。
「好久不見啊,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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