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都過去這麼久了, 我怎麼可能記得?」
「不記得就去死。」盛翎語氣很冷, 「反正你是不是……死了都沒什麼大礙。」
商璽簡直要被氣笑了, 當即抽出長劍, 準備砍了盛翎這個神經病。
本來在凌雲寺就憋了一肚子氣,正好這時候發泄發泄。
下一刻, 有人出聲打破了這個僵持的局面。
祈桑捏了捏眉心, 有些頭痛:「你罵商璽是髒小孩,商璽對你翻了個白眼,這樣可以了嗎?」
商璽:「。」
商璽:「殿下,我怎麼會對盛大人翻白眼呢, 我不是那樣的人……」
祈桑打斷了他:「別裝。」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本來就煩。
盛翎陰翳的臉上滿是猶疑。
他還想再問什麼, 卻被祈桑的舉動打斷。
祈桑直接伸手抓住盛翎的長槍,讓掌心被鋒利的尖端刺傷,劃出深可見骨的傷。
盛翎下意識收了長槍, 卻還是沒能避開,見到祈桑流血, 忍不住微微睜大眼睛。
祈桑大步走到盛翎的面前,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桎梏住盛翎。
因為後者心緒不定,一時之間竟沒能掙脫開。
祈桑強硬地拉起對方的手,將自己正在滲血的掌心和對方握緊。
微微的灼熱感霎時從兩人掌心相連的地方騰起,成為一種獨一無二的聯繫。
——主僕契約。
這則契約立於兩人少年之時,因為時間太過久遠,祈桑又從來沒有發動過契約,盛翎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沒想到此時,反而成為證明身份的鐵證。
盛翎的眼神太複雜,祈桑看不懂,像是怨與思念交織錯雜,混成一潭撥不清的渾水。
等到掌心的灼熱感慢慢消散,祈桑才道:「盛翎,幾日不見,你想造反嗎?」
話音未落,突然被面前的盛翎用力抱住。
祈桑很少見他情緒這麼外露的模樣,一時間竟被盛翎抱得有些喘不過氣。
祈桑沒好氣道:「……放手。」
還和狗似的。
往常盛翎雖然會故意磨磨蹭蹭許久,但都會在祈桑生氣之前及時放開手。
但這次對方卻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分寸感,準備用一個擁抱宣洩完所有的情緒。
「殿下,這麼久,您去哪了?」
他的語氣里沒有半點疑問,更像是在借著這句話,宣洩心中的委屈。
這些年?
祈桑皺了皺眉。
「我離開了多久?」
盛翎閉了閉眼,最終還是主動推開了祈桑,他的眼眶通紅,裡面藏著無數的疲憊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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