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不甘示弱：「不放！」

「放下！」

「不放！」

「那你去結帳！」

「結就結！」

凌源很開心，他覺得自己戰勝了這個頑固不化的老頭，樂滋滋的跑去結帳。

徒留院長在原地沉思，難道這個傻孩子沒看出來自己是沒錢買更貴的東西才選的西紅柿雞蛋？他記得凌源沒離開福利院的時候也不蠢啊，怎麼幾年沒見這麼蠢？難道懷孕還降低智商？

凌源把錢付了之後喜滋滋的跑過來，酒窩綴在臉上，顯得特別可愛，「爺爺，走吧。」

「哦哦」院長皺著法令紋走在他的旁邊，嘆了口氣，「凌源，我們兩個談一談。」

凌源應了一聲，放慢了速度，乖乖的聽院長講話。

「你這幾年沒回來，我知道你心裡是怨我的，沒有把你留下來。」

凌源驚了一下趕忙否定道：「沒有爺爺，我怎麼會怨您呢？」

原身是怨的，可是他真的沒有。

院長不想探究真假，只是笑笑接著往下說，「怨不怨也沒意義了，反正我是真的把你趕出去了，你好好聽著就行了。」

「我不是一個脾氣好的，愛貪小便宜，還摳門，從小就是這樣，家裡也不短我吃喝，可我就養成了這樣的性子，沒有辦法，我到現在有時候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大方的開了家福利院，無償的為孩子們做貢獻。」

「你也許會問，是什麼改變了我。」

凌源點了點頭，他確實很好奇這個問題。

院長對著他笑了一聲，法令紋舒展開來，「因為我做了爸爸啊。」

「那孩子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孩子，小小的，一點點，我當時都不敢抱他，只敢隔著嬰兒車輕輕地摸摸他，我當時比你大一歲，為了生他我輟學了，孩子的雄父是一個貴族，他知道我懷孕了很高興，但是啊，也只是高興。」

「孩子一歲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視為天的雄主不止有我一個，很可笑吧。」

院長眼神平靜無波，好似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一樣。

「然後孩子去世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沒的，那天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他的雄父說會好好照顧他的。」

「你說怎麼好好的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