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坐在她身邊,低著頭。
……她是想告訴對方的。
突然,岑櫟問:「你想過以後嗎?」
池魚:「什麼?」
「以後。」岑櫟咬的字很重。
她開始為池魚描繪她和她喜歡的那個人的以後,池魚聽著,感覺心臟像是停止了。
一片暗的地方里只有岑櫟這是亮的,但她說的卻是有關她和另外一個人的未來。
池魚這才想起來,如果那句喜歡不出口,未來的她們也就到這兒了。
算得上是一段不錯的友情,但也只限於友情了。
友情之外的所有,是只有她一個人知曉的日落下隱秘不甘苦到極致的愛戀。
岑櫟看著她的表情,試探性地,問:「你說,如果我在和她告白的時候說這些,她會同意嗎?」
她覺得她自己已經做得足夠好、暗示也足夠多了。
被問及這一問題的池魚像是被捏住後頸只剩恐懼的貓:「……你這麼好,她肯定會喜歡。」
「……真的嗎?」岑櫟說,「但我一直覺得,我不優秀。」
池魚不吭聲了。
她沉默著,教室里空蕩蕩的。窗外火紅的日落餘光攀爬進教室,岑櫟終於意識到如若自己不開口、對方壓根不會主動逾越友情。
她整理著思緒,準備告白,卻突聽身邊人低聲問:「你在想什麼?」
岑櫟有些自暴自棄地想回復「在想怎麼和你告白」,抬頭看她時卻發現對方的眼睛紅了,不過短短几秒,眼淚便蓄滿在小小空間,可她的聲音卻還是冷的、清的、和被紅日照見的雪一樣:「我又不是你喜歡的人,你問我這些有什麼用。」
「……」岑櫟說,「我們是朋友。」
劇情進展到這,劇本上的所有內容幾乎都成了空白。
原先預設的所有都像是化為了齏粉,謝風晚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很痛,是那種轉一轉都會有割裂感的痛。
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岑櫟,用一種很輕的聲調說:「朋友?」
「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情嗎。」
「你不知道。」
沒再有更多的話,畫面像是就該結束在這一刻般定格。
直到死寂被打破,岑櫟問她:「你又怎麼確定我不知道?」
.
小林口中的書仍在後桌,是名義上的後桌離開前立起的。
謝風晚已經不清楚身邊有沒有攝影機了,兩人像是在密閉空間裡,面前的人就是唯一的光源、同樣也是帶她離開的唯一途徑。
她能感覺到有溫暖的氣息接近她,唇是否有被觸碰謝風晚忘了。
但直到拍攝結束、她仍舊像能聞到裴矜意身上那股很淡的香味般、極其茫然地聽岑櫟告訴池魚、裴矜意告訴謝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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