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像是酒瓶破碎的聲音和打鬥聲接二連三的傳了過來。
祝京棠將手機拿近了些,「誰鬧事了?」
上官無霜在那頭看戲看得嘖嘖稱奇,「梟珏那個種馬唄,和孟行簡打起來了,狗梟珏誤傷到禮禮了,哎喲——嘶,這血飆的,你趕緊來吧。」
祝京棠臉色一凝,利落的將電話掛斷。
她看了眼身上的吊帶真絲睡裙,去房間隨手拿了件西服外套披在肩上。
靳泊謙正坐在沙發上歪頭看著她,沒有要起身的想法。
「靳總不趁這個機會把梟珏抓進去?」祝京棠幽幽開口。
靳泊謙面色不改,不急不緩的開口,「不差這一天。」
他已經讓人去照山別墅把周知願帶出來了,逮捕梟珏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但想到祝京棠去這趟是為了孟行簡,心裡就十分不爽。
「那你看家吧。」祝京棠沒時間和他扯皮了,說著就開了門準備出去。
靳泊謙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祝京棠身側,他拉著身側人的手臂往身前一帶,「就這麼關心孟行簡?打架就報警,或者我讓大木去處理也行。」
兩人身體緊緊挨著,祝京棠的睡衣本就單薄,這麼一貼近男人的胸膛,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都變得愈發清晰。
「如果報警有用,霜霜也不會打電話給我。」祝京棠淡淡回著,「還有,誰和你說我是為了孟行簡去的?我明明是為了禮禮。」
靳泊謙舒心一笑,將身後的門拉上,「走吧。」
等兩人到「蒸汽玫瑰」時,場面已經控制住了。
阿山提前接到祝京棠的消息,趕到了「蒸汽玫瑰」,此時他站在梟珏身側,單手壓著梟珏的胳膊,讓他動彈不了。
禎禮禮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搭在酒桌上,旁邊蹲著一位醫生正幫她包紮。
孟行簡則是站在另一側,垂在身側的手正在不斷往下滴著血。
「呦,這是想把酒吧拆了?」祝京棠穿著涼拖和真絲睡衣就趕來, 身上披著一件西服。
她瞥了眼孟行簡的手,指著禎禮禮身後的一位護士,「你來幫他包紮。」
孟行簡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祝京棠看了眼禎禮禮的腿,小腿上被劃了一道少說有十厘米的口子,弄得不好還會留疤。
「怎麼弄的?」
禎禮禮撇著嘴,滿臉委屈,指著梟珏吼道,「梟種馬唄!他們兩個打就打,揮酒瓶做什麼!那碎玻璃飛過來就給我腿劃傷了嗚嗚,會不會留疤啊,好痛!」
幫她處理傷口的醫生輕聲安慰道,「沒事的禮禮小姐,只要按時塗藥,結痂期間少吃顏色深的食物,按時塗祛疤霜,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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