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人到底是溫姐姐，還是蘇璟？」

「還是說，你就是覺得，腳踏兩條船很好玩，這樣不僅能顯示你的高人氣，還能炫耀你男女通吃？」

「我警告你，像你這種人，就不配喜歡溫姐姐，你只會拖累溫姐姐，退一萬步講，如果你真的喜歡溫姐姐，你也不希望她的事業受到影響吧？你最好離溫姐姐遠一點！」

「如果我說不呢？」江熾站起身，視線直直盯著季眉的眼睛，「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警告我？」

眼神變了，季眉很敏銳地感受到了，江熾的狀態跟方才不一樣了，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卻依舊梗著脖子：「當然是以溫姐姐追求者的身份！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玩弄溫姐姐的感情了！不然我就曝光你是個同性戀！還死不要臉地腳踏兩條船！」

江熾實在忍不住笑了兩聲，笑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迴蕩，好像鬼魅在呼喊，聽著有點唬人，季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是姐姐的追求者，你要曝光我是同性戀？你確實你這裡沒有問題嗎？」江熾屈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給她示意，「我沒有義務在這裡給你科普法律，腦子不好趁早去醫院。」

說罷轉身往出口走。

季眉愣了一下，轉頭問一旁的助理：「她什麼意思？」

「她應該是想說，同性婚姻合法了。」助理說著突然瞪大眼睛，「她，她回來了。」

季眉立刻回過頭，只見江熾確實去而復返，而且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只見她走到蘇璟面前，嘴裡念叨著「想想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砰砰踢了蘇璟兩腳，又轉頭看了她們一眼。

瀟灑離開。

兩人不由得默契同時咽了一下唾沫，助理顫顫開口：「眉眉，咱，咱還是不要惹她吧。」

好可怕。

前台小姐看到江熾回來時，差點沒繃住表情笑出來，但是她非常專業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非常專業地轉告了溫雯之前說過的話，一臉絕對不會放行的嚴肅模樣。

江熾朝她眨了眨眼睛，眼眶濕潤，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前台小姐面容冷肅：「抱歉，真的不可以。」

江熾正欲開口，卻見前台小姐一臉驚喜地看向她身後，她這時才發現，身後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踩在瓷地上的噠噠聲。

她回頭看過去，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

——美。

是一眼就能讓人淪陷的美，是跟溫雯同種類型的美。

跟溫雯不同的是，眼前人的美是外放的，張揚的，而溫雯是收著的，固之一層清冷的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