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溫雯昨晚說這句話的語氣，雖然是以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但現在想想，溫雯似乎是真的在害怕。

辦公室靜了良久，溫雯緩緩偏過頭，捧住近在咫尺的臉蛋，幾乎以虔誠的姿態吻了吻江熾的嘴角。

「沒有害怕，我說過了，在一起了我就不會給你機會逃。」

「我只是覺得，很不真實，從昨晚開始就覺得很不真實。」

好像活在夢裡。

暗戀了十二年，一度覺得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突然說喜歡自己，要跟她在一起，無論是誰，第一感覺或許都會覺得只會發生在夢裡。

從早上到現在，溫雯就一直沉浸在這種感覺里，開會時罕見地被提醒了兩次，甚至她幾次三番想從會議室里跑出來，看看江熾是否真的在她的辦公室。

確認是夢境還是現實。

可是回來之後，江熾就在眼前，她又在想，是否眼前的一切只是夢境未醒。

不僅如此，她還有一種莫名的失而復得感，可是，她明明從未擁有。

「不真實？」江熾看著那雙滿滿盛滿自己倒影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隨時都會融化，「覺得我們在一起不真實嗎？」

「嗯。」溫雯伸手摟住她的脖子，額頭在她脖頸間蹭了蹭，輕叫了一聲，「江熾。」

「嗯，我在。」

「江熾。」

「我在。」

溫雯欲再開口，下巴卻被卡住抬起，隨即兩片冰涼的唇很快貼了上來。

不同以往急切又強勢的吻，江熾這一次只是在她唇上極具耐心地研磨，舌尖偶爾輕舔，時不時輕咬，帶來一點微微的刺痛感，好像是在告訴她，現在發生的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唇唇分開，溫雯眼裡漾著迷茫的水光，直直地盯著眼前人，江熾輕輕勾了勾唇，道：「姐姐，還覺得不真實嗎？」

「還覺得不真實的話……」江熾慢條斯理地將溫雯的腦袋安置在老闆椅背上，而自己的身體則往辦公桌下滑，「我們就來玩點更刺激的。」

待溫雯意識到她要做什麼時，江熾人已經滑到她□□了，她下意識收緊雙腿，微微搖了搖頭：「不可以。」

「姐姐，真的不可以的話，你倒是別鎖著我啊。」江熾手搭上搭著自己肩膀，鎖著自己脖頸的大腿，游移著往上，探進裙擺間。

溫雯今天穿的是一套略顯俏皮卻又不失正式的短裙套裝，是江熾為她挑選的，她本以為溫雯會拒絕，沒想到對方很愉快地接受了。

她承認，今天選衣服的時候不是沒有考慮這個，來到辦公室看過辦公桌之後，她就覺得衣服她選對了。

很方便，各方面意義上的方便。

溫雯身體猛然一顫，咬了咬唇：「你不怕待會兒有人進來？」

「會不會有人進來全靠姐姐一句話不是嗎？」江熾抬頭看她，「而且，就算進來了，會不會被發現，也全看姐姐的表現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