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雲渡則利落地給自己套上外衫,扭頭又看向呆坐在原地的時春柔,朝她發了話,「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跟上來。」
「我也要去嗎?」時春柔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墨雲渡反問,「不然呢,鬧出這等大事,整個山莊怕是都亂了套,留你在這屋子裡,等著裴青蒼來報仇不成?」
頓了頓,又補充道,「今夜咱家占了上風,若是在這時出了岔子,又被他給拿捏住,豈不是太窩囊無用?」
「是。「時春柔便點頭,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跟在墨雲渡身後往外走。
一邊走,一邊在心底和自己說話。
她剛才到底在期待什麼,指望墨雲渡帶著自己去,是時時刻刻都離不開自己嗎?
自然不可能。
就連同床共枕這種事情,墨雲渡都嫌她不願意真槍實彈,更別說這會兒顧及她的安危了。
帶上她,只是不想讓裴青蒼抓住機會反將一軍罷了。
心裡這麼想著,但時春柔的心口還是悶了一口氣,壓得極為不舒服。
兩人很快抵達了皇帝所在的寢宮。
還沒走近,便聽見了劉哲在外頭撕心裂肺的喊聲。
等走近了,更是發現他青鼻腫臉,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跌坐在地上,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罵皇帝。
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粗鄙罵什麼。
李德全在旁邊急得跳腳,一個勁地勸,「劉大人,您別這樣大吼大叫的,實在是驚擾了皇上,這是大不敬啊。」
劉哲看也不看他,卻直接劈頭蓋臉地罵,「你這話倒是說得好聽,反正被羞辱致死的人不是你妻子,所以你才能這樣心平氣和是嗎?
也對,你就是個皇上身邊的走狗太監,哪來的什麼妻子,自然也不可能理解我的感受,滾開些,我要見皇上!」
李德全心底的刺被挑出來,臉色瞬間就變了。
他恨不得直接給劉哲一巴掌,再惡狠狠地割了劉哲的舌頭。
但他不敢,也不能。
劉哲作為欽天監的監查官,奉的是國運,即便是大不敬,也應該由皇上這個真龍天子來處置。
可偏偏此刻真龍天子已經被嚇傻了,根本無暇顧及外頭的劉哲,這才讓他如此囂張,直接大放厥詞,戳著他的痛處碾!
李德全氣得牙痒痒,眼角餘光撇見了不遠處的墨雲渡,頓時怒轉笑。
他湊近了劉哲耳旁,小聲開口道,「是,劉大人說得是,咱家一個小太監自然沒有妻子,理解不了劉大人的痛苦,但那邊有位太監娶妻了,劉大人不如去問問他,能不能和你感同身受吧!」
劉哲順勢往後看,發現了邁步往屋裡走的墨雲渡。
方才說什麼都不肯放他進去的那幫侍衛,此刻卻恭恭敬敬地讓出了一條道,專供墨雲渡往裡走,模樣恭敬無比。
看準了這個豁口,劉哲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想繼續往前沖。
結果下一瞬,又被侍衛給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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