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春柔還是有點想不明白。

難道墨雲渡不是因為想知道婦人要送給他什麼當謝禮，所以才同意載她們下山的嗎？

現在人下山了，謝禮也到手了。

結果墨雲渡看也不看就說要扔掉，豈不是白載這一趟了？

但這點疑問，時春柔也只能憋在心裡，根本不敢問出口。

她丟完了瓶子便回到馬車裡。

大抵是嫌棄馬車裡有那幫婦人的味道，墨雲渡沒有再坐進去，而是一路騎馬回京城之內。

終於，眼前出現了東廠院牆的飛檐。

墨雲渡勒緊韁繩，讓馬兒的速度慢下來，低聲朝時春柔吩咐，「我要進宮回旨，你自己先回去好生待著。」

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聽到時春柔回答。

負責趕馬車的勾蘇撩起帘子看了一眼，「督主，她睡著了。」

墨雲渡：「……」

呵，還以為她是什麼鐵打的呢，原來半夜偷摸爬起來，一大早又去他房裡伺候更衣，折騰了這麼久也是強撐而已。

以至於坐在顛簸搖晃的馬車裡，都能直接睡過去。

正想著，便又看見勾蘇將馬車的帘子整個掀開，人也要直接鑽進去。

「勾蘇。」墨雲渡發話，「做什麼？」

勾蘇眨了眨眼睛，「我去叫醒她。」

「不必。」墨雲渡頷首道，「本督主還不至於苛刻到，連覺都不讓人睡。」

聽聞這話，勾蘇的眼睛眨得更加用力了。

「有話直接說。」墨雲渡發話。

勾蘇組織了一下語言，「督主，不叫醒她的話，那她怎麼進屋？」

總不能，讓他抱進去吧……

光是想想，勾蘇便覺得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自幼就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後來跟了督主，更是和一幫沒根的男人相處，女人是見過，但不是囚犯就是屍體的，接觸也是為了用刑或者收屍。

像抱人這種事情，他實在做不到啊！

墨雲渡的臉色瞬間沉下來，顯然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頷首，思考了一下勾蘇這話。

「罷了，先回東廠，然後我……」

不等墨雲渡的話說完，遠處便衝過來一個人。

速度太快，打扮得又太花里胡哨，身上的脂粉味道更是重得要命，故而直接便驚到了馬兒。

馬車整個晃悠起來，讓原本靠在馬車上打瞌睡的時春柔，一個踉蹌，腦門磕得生疼，瞬間便清醒了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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