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卻只是道,「我沒替督主護住雪絨,自然是要罰的。」
「所以,你等到現在,就是在等著本督回來罰你?」墨雲渡問道。
時春柔點點頭,誠實承認了,「是。」
「很好。」墨雲渡臉色微沉,有轉冷的趨勢。
他褪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指間來回的捻著。
語調清冷如白霜,「明日不許吃飯,在屋子裡好好練字,不到五百張不許停。」
什麼?!
時春柔錯愕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墨雲渡。
「怎麼,覺得本督罰重了?」
時春柔搖頭,「不是,就只是這些嗎,下午雪絨來找過督主,她好像對此很生氣。」
墨雲渡眼睛重重眯起,言語裡透著幾分陰寒料峭,「你倒是會為本督考慮,怎麼,怕她覺得本督處罰得不夠重,會來鬧著我說偏袒你?」
不等時春柔開口,他又道,「東廠里那麼多雙眼睛,前腳你風光無限,後腳我便撕破臉重罰你,這消停日子本督還要不要了?
還是說,你就希望本督這裡鬧得雞犬不寧?」
時春柔一愣,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是因為這樣!
想想也是,雪絨被督主養在身邊沒幾天,寧貴妃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甚至連她和督主住一間房都知道。
如果墨雲渡今日為了雪絨重罰她,寧貴妃肯定會覺得她沒了作用,之後便會想辦法再安插其他人進東廠。
演這麼一場戲,挺好。
「抱歉督主,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時春柔聲音越說越低,「還以為督主是故意關照了我。」
「本督可沒那麼多閒情逸緻對一顆棋子施以善心。」墨雲渡言語譏諷。
頓了頓,語調里又多了幾分不耐煩,「還不起來,是準備廢了這雙腿,在我這裡當個只會吃飯的廢物是嗎?」
時春柔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有一說一,這地板是真的很涼。
她才跪了一會兒,膝蓋就已經完全麻木了,若真的再跪久一點,真的會廢的。
「蠢貨!」墨雲渡扔下這話,直接摔門離開了。
時春柔也不敢問他到底去哪兒。
不過想想,好像也能猜到。
肯定是去雪絨那裡了。
畢竟為了顧全大局不能拿她怎麼樣,總是要去和雪絨交代一下的,哄哄雪絨,免得她傷心。
時春柔躺回了被子裡。
她蓋的是墨雲渡讓她扔掉的那兩床被子,幾乎是剛躺進去,便已經非常暖和了。
甚至上頭還有墨雲渡身上的淡淡清冽氣息。
不由地讓時春柔有種,自己躺進了墨雲渡懷裡的感覺。
但也只是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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