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絨搖搖頭，「沒有，我每次都累得直接昏過去，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甚至連自己怎麼回的東廠都不知道。」

至於在東廠的時候，督主不讓她進他的院子，就更不可能打探到什麼了。

端王不相信。

「一點都沒有打探到？」

「真的，一點都沒有！」雪絨怕他不信，還舉起四根手指發誓，「若是我騙殿下你的話，我天打五雷轟！」

哼！

端王暫且信了。

但看向雪絨的眼神里卻帶著幾分鄙夷嫌棄，「沒用的東西，先前還說自己能比時春柔好用，本王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別看時春柔沒那麼得寵，但已經拿到了好幾個消息，然後告訴了皇宮那頭。

就比如說皇帝新得的那個金礦，就是從墨雲渡嘴裡搶過去的！

不得寵的人尚且可以得到這麼大一塊肥肉。

而得寵的人，卻一問三不知。

甚至連墨雲渡準備的驚喜浪漫都不願意去，甚至不惜請出他這個救兵。

端王瞬間覺得，自己今晚的那壇竹葉青浪費了。

他粗魯狠戾地掐住雪絨的下頜，眼神冷得像是淬了毒。

「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宮裡的夜宴開始前，都必須給我撈到點墨雲渡的秘密，還有，他再帶你出去，不必再讓人來請我幫忙，本王不會再管的。」端王說道。

雪絨渾身發抖，「可是我出去，也會被折磨得暈過去，什麼都查不到的。」

端王滿臉鄙夷，「暈過去就說明你太弱，正好，本王幫幫你，承受得多了，自然就能扛住，不至於暈過去。」

他往雪絨的嘴裡塞了一塊枕頭巾，然後便開始了折磨。

每次雪絨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就拿銀針去扎雪絨的指縫。

十指連心，雪絨痛得又清醒過來，被迫接受新一輪的折磨。

到天亮的時候，端王才終於抽身離開。

雪絨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似的，早就被冷汗給浸透了。

她全身都在抖，人趴著，但沒辦法自己翻過來。

因為看起來完好無損的一雙手，實際指縫已經被扎得千瘡百孔。

稍稍一碰，就鑽心的痛。

她在床上顫抖，絕望又憤怒的閉上眼睛。

……

這頭，時春柔拿到了錢氏鋪子的存據。

雪絨送來的那些東西加起來，一共賣了一千五百二十六兩銀子。

時春柔便將二十六兩的零頭，分給了幫忙抬了箱子出去的小侍衛和馬夫。

還是她先前的說法，只要是願意忠心耿耿對她的，統統都會給賞賜。

二十六兩銀子分下去，每個人也就三四兩而已。

但大家心裡都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