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工合作，時春柔就跟個棉花娃娃似的，被拽過來拽過去的。

好幾次想開口，都被寶珠以正在上妝為由，逼得又閉上了嘴巴。

半個時辰後，塔娜拍了拍手，「好了，睜開眼睛看看吧！」

寶珠搬來銅鏡，讓時春柔欣賞此刻的自己。

只瞧了一眼，時春柔差點倒吸涼氣直接暈過去。

這、鏡子裡的醜八怪是誰啊？

不會是她吧！

「如何，這可是我們研究了一整晚的成果呢，雖然是有點花里胡哨了，但好在你長得好看，還是能撐起來的。」

時春柔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裡頭紅外面綠的衣裳，還有臉上那紅彤彤的腮紅和口脂，再加上歪歪扭扭的髮髻。

還有七八根簪子插住的發包。

實在是慘不忍睹。

「她不是想學嗎，就讓她學個夠！」塔娜笑嘻嘻道。

「別玩了，」時春柔滿臉無奈，「雪絨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模仿我這樣的妝容啊。」

「那你要不要打個賭？」塔娜揚眉，英氣的臉上滿是得意，「如果你輸了，那等到宮裡的晚宴時，你就坐在我旁邊，若是誰刁難我，你要負責幫我解決。」

「……」時春柔無奈，「我不和你賭，也會幫你的。」

「不賭就沒意思了，」塔娜堅持，「說好了，就按這個當賭注。」

說著，她們將時春柔拉到了外頭的院子裡，便開始誇讚起來。

「哇阿柔，你這套衣裳可真漂亮，一看就和外頭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督主看見了嗎，肯定說很漂亮吧？」

「是啊是啊，夫人，你真的太會選了，可見這是如今京城最時興的穿搭，應該很快就會在各個府邸的後院裡傳開了。」

「傳開又怎麼樣，都不會有夫人穿得好看的。」

……

你一樣我一句的，大家誇得格外賣力。

塔娜掃見門口處有個人影跑開，這才停下來，拍了拍雙手道，「行了，你安心等著吧。」

寶珠玉露對視一眼，準備出門。

「你們幹什麼去？」時春柔好奇問道。

寶珠笑道，「出去收銀子。」

「是啊夫人，這一身丑衣裳你估計也就穿這麼一次，但我們花了不少銀子買呢，所以怎麼也得把這筆銀子給賺回來。」

時春柔聽懂了，「所以你們是特意留了一套相同的，標了高價，就等著她去買？」

「是啊。」塔娜笑眯眯地，「價格不菲，不過雪絨得了那麼多賞賜，有的是錢，自然捨得的。」

……

葳蕤閣內。

雪絨望著桌上那一堆東西，滿臉不可置信，「你說這些花了三百兩銀子？」

「是的姑娘，」丫鬟忙不迭點頭，「這些東西我也是跑了很多地方才買到的，都說沒有，最後去了一個小巷子裡才買到，但是價格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