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東廠,時春柔的兩隻手上便爬滿了血泡。
寶珠點了一盞桐油燈,拿在火上烤過的針尖去挑破血泡,再迅速上藥包紮。
整個過程里,時春柔一聲不吭,反倒是寶珠哭得鼻涕泡泡都出來了。
「夫人,要不然還是別去了吧,你這手再多練幾天,怕是就不能看了,你想要那個玉佩,我去學,我一定給你做得漂漂亮亮的!」寶珠勸說道。
時春柔想也不想便搖頭拒絕,「不行,既然學了,就一定要學到底,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頓了頓又補充,「而且這塊玉佩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我想親手做。」
「可是夫人你的手……」寶珠仍舊心疼。
時春柔抬起裹著紗布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事,我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大冬天洗衣裳,凍得兩隻手都裂了,晚上睡覺傷口長合,第二天早上要去洗衣服,手指一彎,又硬生生地把長合的傷口被崩開。」
寶珠捂著耳朵不敢聽了,「夫人你別說了,我光是聽著就覺得疼!」
「傻丫頭,」時春柔啞然失笑,手指下移捏了捏寶珠哭紅的鼻尖,「跟你說這個,不是為了讓你覺得我有多慘,是想告訴你,當初日子過得那麼慘,我也沒有留下任何傷疤,所以這次也不會的。」
寶珠吸了吸鼻子,也回味過來了。
對哦,之前夫人在街上被人潑了王水,好多地方都被腐蝕得不像樣子,後來不也都好了嗎,一點疤都看不見。
「所以啊,等我刻完這塊玉佩,再好好休養十天半個月,就又是那副嬌嫩蔥指的模樣了。」時春柔開口道。
寶珠嗯了一聲,「那我先去給夫人你備上祛疤膏,到時候學完就能用上。」
「什麼祛疤膏?」時春柔好奇詢問。
寶珠道,「就是之前夫人你給我的,昆布給的那個啊。」
時春柔不可置信,「那個還有嗎,我記得給你的時候就只剩下小半盒了,你沒用光?」
「……用得差不多了,拿竹條刮一刮,應該還能抹兩次。」寶珠舌頭打了個結,趕忙開口道。
時春柔聽出她的緊張,眼神瞬間凝重嚴肅,「寶珠,你脖子上的傷疤,該不會是沒好吧?」
「怎麼可能!」寶珠矢口否認,「早就好了,不信夫人你看。」
她一邊說,一邊撩開衣領給時春柔瞧。
只是動作太快了,時春柔根本還沒看清,她就又用衣領將脖子給擋得嚴嚴實實。
「對了夫人,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寶珠說著,一溜煙跑了出去。
時春柔愈發覺得她有問題。
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見寶珠回來,便立馬拽著她在桌前坐下,自己動手親自檢查。
可撩開衣領,卻看見脖子那處乾乾淨淨,的確沒有疤痕的印子了。
這就奇怪了。
既然沒有摳摳搜搜捨不得用,那怎麼還一副心虛的樣子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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