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就是這個性格,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各種辦法給她最好的,連帶著這個人的敵人,也會幫著一起欺負。
若是這會兒拒絕,塔娜該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愧疚自責的。
「說了這麼久,外頭風大,還是別杵著了,走,我們進屋。」塔娜說道,「今天發生了好多事情,我正好想跟你說呢。」
時春柔下意識先往屋子掃了眼,見燈籠已經亮了一小部分,於是趕緊拽住塔娜,「什麼事情啊,你就這裡說唄,屋子裡悶,我正好邊聽邊吹風。」
塔娜對她的話沒有半分懷疑,當真站住腳,就開始說起今天的事情來。
起先說的是塔娜的那些醜惡嘴臉,而後聊到去集市的時候,忽然講起花燈都是騙人的。
時春柔聞言,眉毛突突跳起來,「花燈為什麼會是騙人的?」
「那不過是個忽悠人買花燈的把戲而已,是那些小販編造出來的故事,而且我現在仔細回想,那個故事真的很不對勁。」
關於塔娜說的那個故事,時春柔是知道的。
說原本有一個很有錢的千金小姐,愛上了一個窮書生,但遭到家裡的反對,千金小姐被關在家裡,不日就會嫁給一個大官,千金小姐只能在家以淚洗面。
她在家裡憂鬱時,忽然看見花園的小溪里有一朵花燈,這才知道家裡的小溪是和外頭的河連通的,窮書生便用花燈悄悄傳遞信息,約她晚上私奔。
千金小姐答應了,當夜通過這條小溪和窮書生私奔,然後兩個人去了一個新的地方,男耕女織,生了三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最後幸福的生活了一輩子。
時春柔有點不太明白,「這有什麼不對勁的?」
塔娜跺腳,反問她,「你愛墨督主,願意讓他捨棄現在的位置,放棄金銀財寶,然後跟你去找個地方,每天吃窩窩頭糠咽菜,還要被普通不過的老百姓,一口罵他一個沒根的閹狗嗎?」
時春柔下意識攥住了拳頭,「不。」
很簡短的一個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回答愛不愛督主,還是願不願意讓他受這個罪。
但塔娜只覺得她是在回答後者,點了點頭,又開口道,「是啊,若是真心愛一個人,怎麼可能讓她吃這種苦。」
倒不是說窮書生就不值得託付終身,但連明媒正娶都做不到,讓心上人和自己私奔,永遠頂著污點過日子,能是什麼好日子?
「但凡那個窮書生有些骨氣,也該好好用功讀書,考取功名,功成名就,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千金小姐成親了嗎?」塔娜忍不住翻白眼。
時春柔想了想,「是不是當時形勢所迫,畢竟千金小姐馬上就要成親了,等他真的考取功名回來,估計小姐孩子都有了。」
「那更好,正好他就可以死心了。你沒聽到後半截嗎,千金小姐要和他男耕女織,還生了三個女兒一個兒子。
阿柔,你仔細想想,為什麼是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不就是因為這窮書生沒什麼本事,卻還重男輕女嗎?
甚至,他只需要男耕,而千金小姐不光要女織,還要生兒育女,即便是沒有孩子之前的日子,累了一天躺下,也要被這個窮書生按在床上折……」
話還沒說完,時春柔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時春柔哭笑不得,左右看看確定沒人聽見這話,鬆了口氣,「雖說話糙理不糙,但你這也太糙了,稍微注意點,叫人聽見多不好。」
好歹也是潘圖國的公主呢,說這話,會被人笑話的。
塔娜也知道自己剛才那話是有點太糙了。
吐了吐舌頭,心虛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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