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圓圓險些摔倒,一雙小鹿眼不解看著江焰,癟著嘴委屈道:「姐姐怎麼不抱抱我?」
「圓圓!不許胡鬧!」
江佩蓉上前將圓圓拉過來,朝江焰行禮,「臣婦給王妃請安。」
「阿娘快快請起。」江焰怕引起懷疑,忙解釋道,「王爺受傷,我心裡著急,這才……不知阿娘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破山上前道:「王妃恕罪,昨兒王爺受傷,大夫們束手無策,屬下便擅自做主,讓手下的人持金令回城,將夫人和小小姐接了過來。」
持金令是為了讓沈庭閉嘴。
但事情不是破山昨日擅自做主,是赫連珏在東欄提起江佩蓉和沈圓圓次日,墨承影親自下的命令。
一直拖到今天才將人帶過來,是因為直到昨夜,才將暗中盯著江佩蓉母女的暗衛找出來。
赫連珏聽到這話,心裡也明白,那兩個暗衛現在大抵已經不在人世了。
破山手往前一伸,「夫人,這邊請。」
江佩蓉往裡,瞧見床榻上的血,轉頭道:「正月里圓圓聽說春末有圍獵,便吵著要來,這總算來了……還勞煩綠萼姑娘,帶我家圓圓先出去逛逛。」
綠萼看向江焰,江焰想著蒲弋在外頭,便點了頭。
沈圓圓一手拿著弓,一手牽著綠萼,回頭看了眼江焰,小嘴翹得老高。
出了大帳,綠萼立刻招呼春褀夏安秋綏冬禧過來。
「王爺受傷,王妃不願離身,大帳這邊有我們,你們四個務必寸步不離守著小小姐,不能再有半點意外!」
不止春褀夏安秋綏冬禧,這次花容和花音也在,玉竹半點功夫也不會,留在沈府沒過來。
大帳中,破山和蒼旻就站在床旁。
江焰有心讓這些人都出去,奈何她的理由,總能被江佩蓉擋回去。
「鬧市尚能問診,這幾個人一聲不吭立在一旁,有什麼打緊的?」
江佩蓉三針便叫墨承影的痛苦消減下來,接著她三指搭上他的脈搏。
整個帳中近十人,聽不到一點聲音。
江焰死死盯著江佩蓉的臉,總擔心她把出異常,可是江佩蓉臉色半分變化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江佩蓉將墨承影的手臂放了回去。
破山迫不及待詢問道:「夫人,王爺如何?」
江佩蓉心中有諸多疑惑,她沒有說話,又添了三針。
沒過多久,墨承影緩緩睜開眼,待瞧清面前人,他一把握住江焰的手,啞聲道:「卿卿,你沒事吧?」
江焰立刻跪坐床邊,將墨承影的手抱著放到臉上,「王爺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了。」
墨承影虛弱一笑,順勢摸著她的臉,道:「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方才還全身緊繃的沈雁歸,一瞬間卸了力道。
赫連珏也明顯覺出這一變化,那不是鬆弛感,而是失落。
他看向床邊劫後餘生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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