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蓉遲疑著,點下頭。
沈雁歸瞬間明白了一切。
父親受針痛苦萬分,口中喊的「容兒」,不是對阿娘的愛稱,也不是求饒。
而是威脅。
「他拿舅舅威脅你……」
難怪當年進京,阿娘那般執意要走,卻被父親三兩句話留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阿娘您留在沈府,是因為父親說他找到了舅舅,對不對?」
沒等江佩蓉回答,外頭便傳話說沈庭過來了。
攝政王來了,他怎敢不過來行禮呢?
沈雁歸左右看了一眼,往外走了兩步,伸手將破山腰間的刀拔了,她上前兩步,直接將刀架在沈庭脖子上。
沈庭面子受到冒犯,脾氣便頂了上來,只是瞧了眼墨承影,又憋了回去。
「王妃這是又要弒父?」
「說!我舅舅在哪兒?」
沈庭看向江佩蓉,詫異道:「姜家的事情,你也敢宣之於口?」
「少威脅我阿娘!」沈雁歸將刀往他脖子上貼了貼,「再問你一遍,我舅舅在哪兒?」
墨承影走過來,握著沈雁歸的手,將刀拋給破山,摟著沈雁歸的肩,道:
「我都沒有查到,他又怎麼可能找到?不過是曉得阿娘尋弟心切,故意那般說罷了。」
「你騙我!」
江佩蓉衝過來,雙手揪著他的衣領,「這麼多年,你都在騙我!」
「京城危險,我只是希望給你一個庇護之所。」
沈庭當真是理不直氣也壯。
沈雁歸見不得阿娘流淚,怕阿娘吃虧,也怕沈庭再用言語蒙蔽她,試圖上前幫忙,卻被墨承影拉到院子裡。
「你拉我做什麼?」
「夫妻之間的事情,只能由夫妻自己去處理,任何人都不可以干預。」
「哎呀,你讓開!」
「你知道人分開以後,最先忘掉的是什麼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回去再說。」
沈雁歸還要再進去,被墨承影抱住,「是缺點。」
他繼續道:「你強行干預,是能夠立刻帶走阿娘,可數日之後,阿娘情緒平復,便會忘掉你父親的種種不好,她還會再想他。」
「這種人值得想嗎?阿娘才不是那種自輕自賤的人。」
感情的事,哪有值得不值得?
更談不上輕賤。
墨承影曉得卿卿現在也在氣頭上,沒必要講什麼道理,便道:
「不值得,完全不值得。」
他握著沈雁歸的手,哄道:「我們去圓圓房間瞧瞧,哪些東西能帶走?叫人開始收拾,咱們今天就搬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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