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有你一個,後位是你、貴妃也是你,絕對不會有第二個。」
墨承影閉著眼睛抱了一會兒,喝了半盞茶,調整好心情,仍是堅持要將文書看完。
「紀州傷我,我不要待在這裡,我們還是照原計劃啟程,路上走慢些,說不準能趕上棲梧院第一波綠梅。」
他肯說「紀州傷我」,至少是願意面對,所以他想要靜靜,沈雁歸也會給他一些空間。
出了書房回主屋,沈雁歸喚了聲「青霜」,卻見偌大一個男人朝自己行禮。
「什麼東西?!」
她這一天也是受夠了驚嚇。
「下官溫川柏,見過王妃。」
溫川柏身著束腰官服、頭戴官帽,長身玉立,連日勞累清減了幾分,倒是褪去青澀,氣質愈加沉穩,連說話的聲音也渾厚許多。
「你怎麼來了?」沈雁歸拍著胸口,驚魂未定,「嚇我一跳。」
青霜正在裡頭添燈,聞言趕緊過來,「奴婢讓侍衛長快馬加鞭請來的。」
大半夜不經允許,擅自做主將知州請來,青霜也曉得自己做得不對,可她勇敢道:「您本就有些胎像不穩,今兒被那女的推了那麼大一下,奴婢實在擔心……」
那女的……青霜對江秋影意見不小。
沈雁歸道:「你這丫頭,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能不清楚嗎?」
溫川柏從前便寡言,而今愈發少語,他將脈枕放好,手掌示意:「王妃請。」
他的態度不容商量,青霜更是乾脆,拿著沈雁歸的手直接放上去。
「有勞溫知州。」
溫川柏兩隻手腕分別號脈,又問了幾個問題,諸如腰腹是何感覺、可有見紅,沈雁歸一句也搭不上。
「懷孕並非兒戲,王妃若不想要這孩子,不如趁早做了,也省得月份大了,母子都受罪。」
「你而今說話倒是越來越難聽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甚是無趣。
沈雁歸收了手,隨口問道:「婉言如何了?」
「命保住了,還沒痊癒,不便過來。」
「你親自治的嗎?而今城中疫情如何?可有新的變症?」
「王妃既然將殷縣百姓交給下官,便該全心信任下官,若是不信,大可……」
「我沒有不相信你。」這人是怎麼了?說話這麼沖。
「既信我,便不要多問。」溫川柏這句話多少是有些個人情緒,他頓了頓,索性逾矩多說一句,「紀州的事情本該王爺操心,他倒好,尋機躲懶,讓你一個女流之輩衝鋒陷陣。」
沈雁歸:「……」
「你如此狀況,他卻問都不問,還不如一個丫鬟盡心,實在枉為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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