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稷,哪比得上他的卿卿母子。
沈雁歸感覺到被子掀動,睜開一隻眼睛,瞬間扭頭。
「你這是做什麼?攝政王耍流氓嗎?我可要喊人了。」
墨承影已經脫了外袍,躺在她身邊,順便握著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
「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她哼一聲側身背對、他便也跟著側身,隔會兒她平躺、他也跟著平躺。
久躺不適,他主打一個陪伴,要難受一起難受。
丫鬟將晚膳送來,墨承影墊高枕頭,試了軟硬高低,扶她起身,餵她吃飯,便是一點力氣不叫她花。
膳後幫她洗臉、抹香露,用篦子篦發放鬆。
外頭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聲音,給人一種春夜的錯覺,墨承影躺在身邊,給她讀話本子助眠。
大抵是心安,沈雁歸很快進入夢鄉。
墨承影看著懷中人,內心被一股暖意填滿,天下皆以為攝政王野心勃勃,但其實他從始至終所求,也不過就是眼前這樣。
一妻一子、衣食無憂,世俗陳雜與我無關。
也是沾了夫人的光,墨承影連著幾日休閒,氣色瞧著也好了起來。
江氏屍身被送出別苑,棺槨停在她自己的茅草屋,江秋影是三日後方才稍稍好轉,以女兒身份去治喪送終。
畢竟孤兒寡母,停靈兩日亦少有人弔唁,喪事冷冷清清。
棺槨送出城,和其他尋常百姓一樣,焚之而後下葬。
墨承影性子倔強,說不出面就不出面。
破山得令協助江秋影完成喪禮,一切結束之後,回來同攝政王稟告,墨承影聽完也沒什麼表情,繼續寫他的字、作他的畫。
「王爺……」
「沒什麼事就下去吧。」墨承影將自己的墨寶拿去給沈雁歸瞧,「如何?」
「四季美人圖?」
畫上乃是春季,牡丹花開,美人慵臥,沈雁歸一眼瞧出畫中人,偏道:「現下是冬日,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小娘子入了王爺的心?這般念念不忘。」
「是啊,這是誰家的小娘子,膚若凝脂、顏如渥丹。」墨承影湊近沈雁歸嗅了一下,「三月滿庭芳,不及夫人香。」
「甜言蜜語,王爺是從哪裡學來的?」
「何必去學?」墨承影巴巴兒湊近來,「你且嘗嘗,天然便是甜的。」
夫婦打情罵俏,破山硬著頭皮道:「王爺、王妃……」
墨承影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沈雁歸大抵是猜出來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秋影姑娘?」
破山連道:「王妃英明。」
墨承影涼涼道:「留她一條性命,是為我兒積福,於她已是天大恩德,她還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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