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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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無言以對。

李醫首再拜請示,「攝政王與王妃在上,微臣有言。」

「准奏。」

「仁宗時期六州大疫,微臣曾以醫徒身份參與,見識過當時的慘狀,而此次紀州大疫,兇險遠勝當年,微臣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此番若不是王妃果斷、江夫人及時增援,六州大疫復現,大夏半壁江山淪陷,連京城也難以倖免。」

李醫首一向只在王爺面前裝得唯唯諾諾,但是在外人跟前,王爺就是他的靠山。

他直起上半身,環顧四周,質問道:

「諸公食皇家俸祿、享萬民供奉,讀聖賢書、明聖人禮,敢問是聖賢書哪一頁、聖人禮哪一條,教諸位如此對待萬民恩人?」

文臣明理。

御史大夫鄒諍言出列,拜過攝政王夫婦,又朝溫懷仁和李不言拜了一下。

「紀州大疫,王爺和王妃身臨險境、與百姓同甘共苦,其心可表天地,王妃更是孕期坐鎮城中,微臣拜服。」

「江夫人縱為女子,隻身赴紀州,義無反顧,反觀我等,雖為男子,自愧不如,鄒某羞愧。」

鄒諍言朝江佩蓉拜上一拜。

鄒諍言是什麼人?

文官裡頭嘴皮子最利索的一個,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當年在鴻臚寺為官,對陣他國使臣,壓根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他是真正做到上諫天子、下察百官。

不管你是誰,只要你有錯,哪怕昨日一起飲酒,今早也必參你一本,而且不參個結果出來,決不罷休。

文官清流早就看不上那些個仗著祖上功勳的老貴族,鄒諍言直接將矛頭指向勛貴。

「我朝禮法,向來有功當賞、有過當罰,諸位勛貴方才為安遠伯夫人求情時,口口聲聲說,行賞當以功論,不該計較出身、過往,眼下出爾反爾,難免叫人懷疑——居心叵測!」

鄒諍言一頓慷慨激昂陳詞。

「……有餘力,不能以相勞,腐餘財,不以相分,隱匿良道,不以相教,與禽獸何異?」

「你……」

死老頭!竟敢當眾罵自己是禽獸!

可他說的也是聖人言,勛貴敢怒不敢駁,仍循舊話。

「縱然如此,自古沒有女子為官的道理,江夫人有功,賞銀即可。」

確實沒有「女子為官」之先例。

長公主參政也不能作為先例來說,因為她是皇族中人。

溫院使的夫人雙手疊拜,「王爺、王妃,臣婦有一言想問在座諸公。」

墨承影抬手,「准。」

溫老夫人看向勛貴老臣,「諸位大人總說男女有別,臣婦見識淺陋,想問一句,諸公如何降世?」

「廢話!」勛貴連王妃都瞧不上,怎可能將太醫的夫人放在眼裡,「自然是娘生……」

都不必等他自己說完,便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

溫老夫人目的達到,見好就收,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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