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緹寒矢代為解釋道:
「大王妃有所不知,前幾年我南褚來了位女商人,名叫杜嬋兒,面上做些絲綢茶葉瓷器生意,以極低的利潤,迅速將生意鋪開做大,暗地裡在倒賣糧草和兵器。」
「杜嬋兒?」齊南風狐疑道,「這個人莫不是大衍來的?」
赫連珏給自己倒了杯茶,「愛妃聰慧,再猜猜這是誰派來的?」
「派來?難不成是……大衍那位皇帝?」
「杜嬋兒這個名字在南褚出現的第一日,孤便曉得是卿卿的人,她以為派這樣一個女人來我大褚倒賣變質糧草、劣質甲冑兵器,殊不知……」
齊南風笑著接話,「殊不知大王英明睿智,根本不會上她的當。」
赫連珏滿飲一杯,而後握著茶杯,笑道:
「卿卿費盡心思騙孤,孤若不上當,她豈不是要傷心?」
「大王……」
「她那幾百車的甲冑、幾百箱的大刀還在孤的庫房裡堆著,該是時候還給她了——寒矢。」
赫連珏放下茶盞,齊南風心道不好。
虛緹寒矢右手握拳置於左肩,「屬下領命。」
戰場之上,戰士性命繫於手中兵器、身上鎧甲,倘若兵器甲冑出了問題,那便是在送死。
齊南風心中縱有千般擔憂,面上也只能滿眼崇拜夸赫連珏一句「英明」。
她在南褚孤身一人,連沐浴的時候,身邊還會站兩個丫鬟看著,半分自由也沒有。
何況九方城軍事布防圖還沒有拿到手,她要如何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呢?
只盼著王妃、不,現在應該叫她皇上了。
皇上英明,她們至今未曾通過一封信、未有一句話的交流,仍能默契配合,只盼她這次也能夠識破赫連珏的詭計。
否則自己便是拿到九方城軍事布防圖也沒用。
隔了半個月,虛緹寒矢來報,說是兵器甲冑已經完全交付給大衍軍。
又兩日,寒鴉刺探,說是姜雁歸下令,大衍各營將士已經穿上新的兵器甲冑。
齊南風的心沉入谷底。
一枚羽箭將大衍戰書射到九方城城樓,齊光明再次來叫陣。
赫連珏看著穿上新甲的齊光明,滿臉笑意。
他試過那批甲冑和大刀,甲冑擋不住羽箭,也就聊勝於尋常布衣、大刀禁不起劈砍,十來次便要豁口、甚至斷裂。
赫連珏忍這個齊光明很久了,真想提前給他一箭,又怕這一箭幫他們試出效果,被大衍軍發現端倪。
為了大局,他選擇暫且忍耐。
南風站在垛口,很想不管不顧往下喊一句:
「甲冑兵器有問題,此戰不能打!」
直言容易壞事。
猶豫再三,她選擇換了一種方式。
齊南風不憚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大衍、羞辱自己的親爹。
她的意思很明顯: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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