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向江訣回了話後離去,程綰綰獨自在內殿,豎著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
只聽得外頭安靜下來,沒過片刻,有腳步聲朝內殿來了。
程綰綰適才一直在等太醫過來,殿中只有侍女來過收拾了軟榻,此時她就在坐在軟榻邊的繡凳上,聽見腳步聲靠近,越發坐得端直。
很快,腳步聲到了門口,江訣隨即進門來。
內室的門沒有關,江訣直接就進來了。
他一進來,程綰綰就坐不住了,連忙站了起來,福了福身:「殿下。」
江訣略略頷首。
他目光幾乎沒在她身上停留,旋即環視屋中。
這是處偏殿,但一貫有人打掃,眼下又剛收拾過,仔細鋪了床褥,瞧著還看得過眼,住人不算怠慢。
「這處可還習慣?」江訣問。
當然是不習慣的,她才來了一個時辰不到,再者這裡畢竟是東宮,程綰綰
第1回 來,難免處處拘束。
但她不敢說,甚至於,她都不太敢正眼瞧太子。
因為太子想是沐浴過了,已經換了身衣裳,是一件蓮青色的廣袖長袍,寬大,卻有些單薄,穿堂風從外殿灌進來的時候,吹得那衣裳緊貼在他身上,幾乎能叫人看清他腰腹流暢窄勁的線條。
程綰綰臉紅,不敢盯著瞧,只垂著腦袋胡亂點了點頭:「習、習慣的。」
江訣沒體察她的神色,視線瞥向床褥。
三月春寒,夜裡還很涼,平子心細,特意囑咐鋪了兩床褥子,想來足夠她睡暖和了。
江訣這才「嗯」了聲看她:「身子可有哪裡不適?」
程綰綰立馬搖頭:「沒有了!沒有哪裡不適的,臣女已經好了!」
她答得很快,語氣有些急。
程綰綰想的是,如果太子是擔心她的身體才讓她住在東宮,那如果她好了的話,是不是太子就會送她回去?
不過顯然江訣沒有這個打算,他聞言反倒蹙起眉:「太醫說你身子還要將養,你自己要放在心上,不要這麼不當回事。」
男人話音里有薄責,半是訓導的語氣,程綰綰這才稍稍抬眼,飛快看了男人一眼。
觸及男人松挽著的墨發和寬大的衣袍,她又匆匆低下頭去,聲如蚊蠅:「臣女知曉了。」
江訣:「……」
面前的人頭埋得很低,身量本就嬌小矮他一大截,說話偏還垂著腦袋,聲音又低,江訣幾乎有些聽不清。
不過看她乖順的模樣,想也知道她在說什麼,她是當真很怕他?還是他語氣確實重了些?
江訣思忖,回想自己的語氣,雖然嚴肅了些,但也實在算不上嚴厲。
這小丫頭,怎這般嬌氣,一句重話都聽不得?
江訣捏了捏眉心嫌棄:「那你早些睡,孤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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