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聶雲霜臉上那道可怖的傷口,分明就是猝不及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硬生生地撞到了石頭上。
更莫說程薇薇膽子小,遇到聶雲霜怕是繞路走都來不及,怎麼會過去撞她,還撞得這麼厲害。
平康侯夫人厲聲一叫起來,程薇薇立馬又開始哭了,程綰綰哄也哄不住,只好先起身對平康侯夫人道:「侯夫人,您先息怒,事情發生了,我總要先查問清楚,不能因為一方是小孩子,就問也不問處置了吧?我知道您著急,我先問清楚,若真是家妹的錯,我不會袒護的,當場便給您一個結果,行嗎?」
侯夫人看程綰綰態度誠懇,勉強冷哼了一聲,讓她問。
程綰綰才又蹲下身,哄了程薇薇不哭,又問她。
這回,程薇薇看了一眼侯夫人,雖然害怕,但還是開口說了。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攥著程綰綰衣袖,委屈極了:「三姐姐,我、我沒有……嗚嗚嗚……我真的沒有……」
平康侯夫人一聽程薇薇不認,立即又氣得跳腳:「小小年紀竟然謊話連篇!不是你還能是誰!翠環是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你一個小孩子不成!」
程薇薇哭得越發厲害,緊緊抓著程綰綰:「三姐姐!不是我!嗚嗚嗚,我沒有!」
程綰綰一陣頭疼。
又哄得程薇薇哭得小聲了些,程綰綰把人交給晴雲,又去安撫平康侯夫人。
問過一遍,當時竟真的只有聶雲霜、程薇薇、翠環三個人在場,沒有旁的任何人瞧見經過。
聶雲霜什麼都不清楚,程薇薇說不是自己,翠環卻指認程薇薇。
事情亂成麻。
程綰綰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可是翠環是聶雲霜自小服侍長大的貼身丫頭,不應該會說謊。
再者,就算程綰綰懷疑,平康侯夫人和聶雲霜卻不會信她,她們肯定更相信翠環的。
這頭撫鯉池邊的事,傳到江訣那邊時,江訣正在和人議事。
今年大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些,南邊更是罕見地連下了好幾場大雪,導致積雪過厚,壓垮了許多民房民屋,還造成了人員傷亡。
其中以豫州邊緣的幾個郡縣受災最為嚴重。
雖然如今已經過了寒季,但豫州多雨,入了夏,這些沒了住處的百姓們,一家老小又怎麼過呢?
戶部尚書稟完此事,想說話又有些張不開嘴。
國庫是個什麼情況,他是最清楚的,現在豫州的災情報到京中來了,怕是又要撥款撥銀,又是一大筆開支。
江訣問:「現在豫州情況怎麼樣?」
戶部尚書忙道:「豫州知州已經統籌安排過了,幾個受了災的郡縣裡,知府知縣們應急的處置都做了,但後續還要搭屋建舍,在新屋建成之前,那些年輕力壯的*倒是沒事,可以自己去做工,吃住都包的,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老人和孩子,光是每日的吃住,就是一個大問題。豫州那邊的意思是……想請朝中撥一些賑災銀過去,安置這些沒有生計能力的人。」
戶部尚書說完,趕緊看了江訣一眼——太子最煩別人找他要錢了,每回一聽,眉頭就皺得老高,接下來的時日,他們這些底下做事的就都要緊著皮了,因為視要錢多少而定,太子的火氣會持續三五天到一旬半月不等。
果不其然,江訣眉頭立時皺了起來:「要多少?」
戶部尚書臉皮一緊,捏了把汗道:「粗略估計……至少十五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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