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綰綰越想越後悔,已經默默在心裡給自己安了無數罪名,而那邊所謂在生氣不理人的太子,實際上也在自我反思。
江訣為自己剛才動了慾念,在反省。
他從十二歲起輔政,十年來一心只為大鄴,即便是現在的小太子妃,他娶她回來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應付皇帝。
明明說好只是娶回來做擺設的,明明也對小太子妃保證過,他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
可是剛才,他怎麼任由她胡鬧了?
甚至,他還想……再來一次?
這簡直荒謬。
他年長小太子妃七歲,她還是個小姑娘,她能懂什麼?是他引誘她了嗎?
一定是……
可是他引誘她什麼了?
她是小神女啊……
江訣隨便就有無數個理由,譴責反省自己,可是理智歸理智,但人總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聽從理智的。
比如現在,他好像割裂開變成兩個人來,一個理智克制,另一個,整副身心看似在別處,其實無時無刻不在悄悄留意身側的小太子妃。
她眨了下眼、嘆了口氣,又或是緊張地扣手手,他沒看,卻全一清二楚。
他眼下不敢看她,因為明顯後者占據上風,而理智,在臉側餘溫的侵蝕下,已經搖搖欲墜。
從馬場回壽陽城要大半日的路程,路上這樣久,江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太子妃會不會又鬧一出,而他那時,還能不能坐懷不亂。
於是,江訣索性閉眼,假裝小憩。
程綰綰後悔了半路,想要同男人道歉,卻見人闔目睡了。
太子一向辛苦,睡覺都是奢侈,程綰綰不敢打攪,只好默默一路。
天擦黑時,才回到壽陽城。
再回東宮,天色已經徹底黯了。
江訣下馬車,直接去了書房,程綰綰則回去西宮。
這一晚,江訣沒回西宮。
之後接連好幾日,太子好像都忙得很,程綰綰一直沒機會和男人好好說話。
江訣是刻意避著小太子妃,想讓彼此都好好冷靜冷靜。不過他也確實在忙,他允了江煜南下督行賑災一事,有很多事要提前告誡江煜。
等安排得差不多時,江煜出發南下前,江丞在醉霄樓擺宴,給江煜餞行。
江訣很少去這種宴席,什麼別愁離緒,他一概沒時間有,國事繁忙,他沒工夫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但恰巧,今日他得閒,又不想早早回去——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小太子妃。
江訣到了醉霄樓,到雅間門口,正聽見裡頭江昊氣惱的聲音。
「江丞,你還真是好意思!給七弟餞行,用你的名義,結果花我的銀子!」
不怪江昊生氣,江訣推門進去,看見宴席竟是一桌子全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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