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訣把人又抱回懷裡:「明日,再給孤換藥。」
黑暗中看不見男人的臉色,聽起來是在問她,但又好像是在直接下命令。
程綰綰沉默了一瞬,乖乖應聲:「哦……」
江訣抱著人,含混誇了聲「乖」,收緊臂彎,攬著人入睡。
*
第二天,程綰綰醒過來的時候,江訣已經不在屋裡。
從鄰近州郡調來的官銀和從豫州富商手裡籌集的銀兩,都已經盡數清點完畢。
賑災銀遲遲不發,民議紛紛,府衙急拿了一部分去,起頭賑災,平息民怨,餘下的數目,又重新統計過後,報給了江訣。
江訣和秦昭並府衙主事的幾人聽見調集的銀兩剩餘的數目,俱都皺起眉頭。豫州當地的幾個官員,更是立馬急得團團轉。
「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啊!這麼點銀兩,後續肯定不夠啊!」
「是啊,殿下!要不然……要不然殿下還是去信回朝,再撥一些銀兩下來吧,不然這……」
「微臣等夙興夜寐,可這賑災之事,若銀兩不夠,也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是啊……」
「是啊是啊……」
豫州府衙的人拿不出什麼賑災的好主意來,便把主意又打到了國庫,他們也並非是貪心,實在是賑災銀失蹤,他們也想不出別的法子來了。
起頭提議再撥銀兩來的那名官員,明顯是個年輕的官吏,顯見還不太清楚當朝太子的脾性。
江訣才撥了二十萬兩來豫州,國庫空虛,只剩下十萬兩不到,那十萬兩絕對不能動。
江訣臉色沉了下來。
「再撥?」秦昭看一眼應聲蟲似的眾官吏,瞪眼冷笑,「你們真好意思開口。殿下撥款二十萬兩賑災,你們豫州辦事不利,以致賑災銀失竊,卻連半分追查的線索也無,你們怎麼好意思再開口要錢的?」
秦昭覺得豫州這幫官員,就是一幫酒囊飯袋。
太子剛來的時候,災民還在苦等官府賑災,災民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些官員呢,竟還有餘力湊出一個旨酒嘉肴的盛宴來,以此諂媚討好。
秦昭當時也在,江訣當場沒說什麼,只命豫州官員從上到下,循次面見呈報豫州從受災開始到當下的全部情況。
等官員們一個接著一個稟報完,宴席早涼透了。
江訣才問誰是宴席的主辦人,豫州官員戰戰兢兢說了人,江訣二話沒說,冷著臉一擺手,那人就被帶下去,在府衙前院裡當眾被宣罪瀆職,以附上罔下、尸位素餐為罪名,被一刀結果了性命。
不到一刻鐘,豫州官員準備的盛大的接風宴,就被撤得乾乾淨淨,也不知道是誰撤走的。
但是秦昭知道一件事——那個被殺雞儆猴的官員,肯定不是宴席的真正主辦人,不過是個聽上峰命令行事的下官而已。
秦昭也同江訣提過此事。
江訣當時只道:「豫州情勢複雜,殺他,不過是給豫州這些官一個警醒而已。至於背後之人……眼下,還用得著他。秋後算帳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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