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表現得很是情願,剩下那幾個富商被連著薅了三天的羊毛,卻是再怎麼想裝作情願也有些裝不出了,臉上擠出的笑都是苦的。
程綰綰都看出來了,她相信太子也肯定看出來了。
她悄悄看男人,但男人還是淡淡的樣子,聲色不動。
快到傍晚的時候,錢老爺又熱情地請兩人留下來用晚宴。
程綰綰臉皮薄,來錢府白吃白喝三天了,實在不好意思了,昨天走的時候她都抬不起頭了,今天說什麼也不留下了。
而且其實她知道,太子根本不想和這些商人同宴,都是因為那天她肚子咕咕叫,為了她太子才答應留下的。
程綰綰今日說什麼也不留了。
但錢老爺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問出個一二來,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兩個人離開的。
當然,錢老爺一介商人,也不敢對江訣做什麼,所以只能拼命勸說,一直糾纏二人。
程綰綰婉拒一句,錢老爺就有八句十句話等著她,喋喋不休說得程綰綰都接不上話了。
她只好委委屈屈縮到江訣手邊,一手悄悄抓他的袖子,眼巴巴看他。
感覺到袖子被扯住,江訣低頭,對上小太子妃求助的目光。
程綰綰兩眼亮晶晶,眼巴巴地看他。
江訣眸色和軟,也無奈,安撫地看了看小太子妃。
他一抬眼,看錢老爺,狹眸裡帶出些凜冽。
什麼話也沒說,錢老爺被江訣眼底警告嚇住,立馬止了聲。
程綰綰才鬆了口氣,卻聽江訣道:「不是去宴席麼,帶路。」
*
程綰綰更是弄不懂了,太子不喜歡這些商人,她也不想去宴上,為何太子突然改變了性子,又想去了?
一直到宴上,程綰綰也沒想明白。
也顧不得想了,程綰綰實在不好意思,不敢和這些打過好幾次照面的富商們對眼神,也沒胃口吃東西。
但江訣還是給她夾菜。
但他自己卻照舊一口都沒吃。
程綰綰到底吃席吃了好幾天了,雖然不好意思,但算算時辰,約摸挨半個多時辰也就能結束了。
她心道就這麼挨著吧,明日太子若再來,她說什麼也不跟著來了。
可是,今天的晚宴卻是有點不一樣了。
前半場和昨日沒太大差別,到後半場的時候,錢老爺加了歌舞表演助興。
時值六月,舞姬們穿得甚是清涼,香肩半漏,玉臂如練,薄紗的長裙跳躍旋轉間,花朵一樣綻開,露出裙下雪白的雙腿。
舞姿是美的,舞姬也是美的,尤其美目流轉間,眉眼傳情。
程綰綰之前在程府生辰宴上被逼獻舞,錢府舞姬剛一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這些富商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她的舊事,故意獻這樣的舞來羞辱她的。
但現在看顯然是她多想,顯然這些舞姬,是衝著太子來的。
眉眼傳情,是給誰傳情,是顯而易見的。
江訣臉色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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