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昭又一想:「可是殿下,此事宜早不宜遲,殿下若叫別人去,那些人應當就不會察覺吧。」
江訣默了默,按下思緒,重新看秦昭。
卻沒答他的話,而是問他:「秦昭,你還是不願意入仕麼?」
秦昭愣了愣,未料江訣突然問起,一時間整個人愣住,露出複雜神色。
秦昭沒說話,默默然低下了頭。
江訣微微嘆氣:「你問孤信不信得過你,那你可信得過孤?」
秦昭身形滯了滯,低著頭不知是何神色。
江訣看他,有些惋惜:「以你的才能,本不必這樣無官無職地跟著孤做事,勇毅侯擔心什麼,孤都明白。孤或許信不過旁人,但你和秦宣,孤少年便與你們相識,孤信得過你們。孤也自認不是昏君,你們也不會是佞臣,必不會有君臣相疑的一天。」
秦昭心中劇動,但仍舊低著頭沒有說話。
勇毅侯府手握兵權,他兄長秦宣也已經入東宮做事,年紀未到三十就已經是朝中四品大官,將來太子即位,兄長便是跟著水漲船高的朝中重臣。
眼下他做官或是帶兵都無事,但將來呢?朝中軍中,勇毅侯府到處手握重權,君臣之間,難道真的不會生出一絲半點的嫌隙嗎?
君臣相疑,原本就不僅僅簡單是其中哪一方的問題。
為君者不該平白生疑,臣子也該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生在勇毅侯府,早註定他和兄長之間,只能有一個人建功立業。
「殿下好意,秦昭銘感於心。只是……殿下再容秦昭想一想吧。」
江訣沒再說:「孤不逼你。你自己慢慢想,想好了來找孤便是。」
說罷,看了眼天色,江訣起身:「好了。你回京直接來了東宮吧,時辰不早了,回去吧,莫叫家中擔心。」
秦昭愣了愣:「不、殿下,不著急的。臣還有一些事沒稟完。」
江訣:「……」
江訣幽幽看他一眼:「時辰不早了,你不著急回去,孤也要回去休息了。」
秦昭:「……」
秦昭終於明白過來:「哦、哦!」
秦昭促狹笑起來:「那殿下快回去吧,莫叫太子妃等著急了。」
江訣:「……」
江訣著急回去,和秦昭理解的他的著急,肯定不是一回事。
江訣是答應了小太子妃,因再過幾日就是大公主江紜女兒的生辰,程綰綰必然要去,也要準備禮物,她怕準備的禮物不合大公主的心意,所以要和江訣商量商量。
江訣直接回了西宮去,鄒公公送秦昭出東宮。
西宮裡,程綰綰挑了許多禮物擺在一處,還有她看中的,沒有買下來的,她也記在心裡。
江訣回來,她起身過去迎,江訣進了屋內,把人擁進懷裡親了會兒,親得人氣喘吁吁才把人放開,牽著小妻子去看她選出來的禮物。
程綰綰平復了陣兒,一樣樣說她選的禮:「這個叫樂盒,據說是奇巧大師魯大師所造,可以發出樂聲呢。尋常買都買不到,我還是問了苗娘子,苗娘子告訴我有位老先生喜好收藏這些,正好有一件是魯大師所造,價值千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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