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瓦剌的十七王子,她原先看不上他年紀小,但宮宴之後在宮裡又見了兩回,這人倒不是酒囊飯袋,在父皇面前也不卑不亢。
而且,他竟還跑來暗暗問她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所以才一直沒嫁人。
氣得江婉筎當場翻了他一堆白眼,一句話沒說就甩手走了。
不過回去之後,江婉筎想了想,反倒覺得那阿木彥這樣也好,說明他不是個十分工於心計的人,還算有幾分實在吧,雖然實在得氣人。
後來江婉筎尋了機會同他大略解釋了,只說自己寧缺毋濫,但絕口沒提秦昭的事。她不想給秦昭他們再添麻煩了。
那阿木彥也實話實說,他也未曾娶妻,未納姬妾,倒不是他多忠貞於愛情,他們這些王位的繼承人,談感情太奢侈了。
他在瓦剌國中勢微,所以不可能娶到於他爭位有利的妻子。
但阿木彥保證,雖然二人都身不由己,但念及這份同病相憐,將來無論如何,他都會給她應有的尊貴和體面。
江婉筎倒不怕他食言,畢竟大鄴國力強盛,瓦剌不敢對她怎麼樣。
尊貴和體面,她不需要男人給她,她是大鄴的公主,她生來尊貴。
自然,她既然沒有所愛之人了,她也願意為了她前半輩子享受了二十年的尊榮,去和瓦剌聯姻,換取兩國更長久的安定。
江婉筎是真的想通了,江訣自然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皇后那頭,江訣也不必去說,江婉筎說她自己會去同皇后說清楚。
聯姻之事初初定下,瓦剌使團高興至極。
既然定下婚事,那這回瓦剌使團回去國中之時,也就是江婉筎出嫁前往瓦剌聯姻之日。
如此一來,瓦剌使團就不可能那麼快走了。
不管怎麼說,公主的婚事準備起來,總不能倉促辦了的。
瓦剌使團成日待在行館無事,江訣便下令舉辦一場賽馬會。
賽馬會自然是在郊外的皇家馬場舉辦。
十月的天已經涼意沁人,一早出城竟覺得有些冷。
這種兩國賽馬的場面,壽陽身份地位高的人基本都到了。
程綰綰自然也要到場。
冷風蕭瑟,江訣給小妻子穿好了披風,牽著人下馬,又把人裹在披風裡裹緊,才往馬場裡走。
這日行路出城、搭好營帳,安置好一切,已經是傍晚時分。
十月的天黑得很快,賽馬會只能明日開始了,但是今日已經有許多人躍躍欲試了,都在馬場跑起馬來。
程綰綰之前跟著江訣學騎馬,雖然還沒完全學會,但看見大家都在騎馬,她也有些想騎。
只是礙著太子妃的身份,她隻眼巴巴地望著,還是覺得自己該穩重端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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