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綰綰不知道,也不敢深想。
即便這些與她干係不大,她依舊感到心痛和強烈的惋惜。
她尚且如此,更遑論周雪君了。
*
程綰綰沒有太多的時間為周雪君擔心。
因為一轉眼就到了安王府婚宴的日子。
安王是為國出征,這日安王府早早就熱鬧起來,雖然是個小婚宴,但是該有的儀程和熱鬧一點也不少,只是沒有那麼大的陣仗罷了。
這日宮裡沒有早朝,男人自然和程綰綰睡到一般時辰才起身。
這樣的早晨實在難得,多數時候程綰綰醒的時候,身側已經空蕩蕩了。
她睜開眼,被緊貼著臉頰和胸脯的獨屬於男人的溫度包裹,還一時間有些晃神。
緩了兩息,她才想起來。
橫豎晴雲還沒有來叫她,說明時辰還早,不用著急起身,她便有些眷念地又閉上眼睛,格外往男人胸口蹭了蹭。
繼續睡。
不過卻睡不著了。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醒過來,大約和她抱著一樣心思,所以並沒有起身。
但是她眷念的貼蹭被男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清早男人或許本就更加很容易有欲/望,江訣雖然習慣了每日一睜眼就被朝事壓身,但是這會兒小妻子纖細溫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那依戀蹭著他的小動作,讓他幾乎一瞬間心軟成一片,但某個地方的炙火卻被點燃了。
程綰綰當然沒有馬上睡去,立馬就感知到男人的變化。她還有些迷糊,茫然的似被什麼抵住,有些懵地重新睜開眼睛。
便看見環抱著她的男人已經醒了,剛醒過來的男人長睫半掩,低頭看著她,鋒利俊挺的臉上還帶著幾分倦。
他背著床帳外的晨光,眼底因看不清而顯得似乎晦暗,但程綰綰卻分明感覺到被一道迫人又灼燙的視線牢牢鎖著她。
再細究男人的神色,卻看不出倦了,好似猛獸悄然甦醒,已經沉著不迫地鎖定了他的獵物,從容中又帶著隱秘的狂熱。
程綰綰:「……」
仿佛直覺,程綰綰立馬縮了縮腳趾,一下子也清醒了,下意識抬手抱住自己的胸口,略帶警惕地看著男人。
江訣喉結滾了滾,她這副又羞又惱的小模樣落在他眼裡,那叫囂的欲/望反而更強烈了。
但是男人什麼動作也沒有,只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反應?」
程綰綰:「……」
你心裡知道。
程綰綰沒把羞憤的心聲說出口,只緊緊地盯著男人,仿佛一旦他有半點不軌的舉動,她立刻就要從被窩裡跳出去,逃之夭夭。
江訣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他嬌弱的小太子妃承受不住哪怕是他經過克制的欲/望。
要是真的這時候欺負她,等到一會兒去安王府,她必定腿軟,到時麵皮薄的小太子妃恐怕是要在安王府的門口躲在馬車裡不肯下來,直至羞憤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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