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很快就浸透進去,消失不見。
沈永德做夢都想回到從前。
有些東西,只有當失去的時候,才能夠體會到珍貴。
沈安柔老半天才回來,還不知道她爹剛才窩囊地在病房裡躲著哭。
她悄咪咪走過醫院走廊,推開門,從小縫裡露出一隻眼睛,緊張地觀察著沈永德的情況。
沈永德完全清醒著,睜著一雙怨毒的眼睛。
沈安柔的心臟揉搓到一起,嚇得戰戰兢兢地走到病床前。
「人呢?」沈永德粗聲粗氣說道。
「我媽說,她晚上來換班。」
「老子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她就該天天過來伺候,要不是她,我至於受這份罪?」
沈安柔肚子裡憋著一股氣,恨不得一腳踩在沈永德那張豬一樣的臉上。
合計著享受的時候他沒快活,遭罪全成了他一個人的?
但當著沈永德的面,她不敢這麼說,只好裝作委屈地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錢呢?」沈永德繼續粗聲粗氣問道。
沈安柔掐著大腿,極不情願地從兜里掏出一把零碎的鈔票,放在床頭上,「我媽只給了這麼多,她這幾年也難。」
「就這些?」沈永德的聲音氣得變了調。
他急忙掐住了自己的人中,生怕下一刻就被氣暈過去,眼白往上翻著,面容扭曲。
這點東西,比起他花在潘潔身上的錢,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沈永德氣炸了:「這些錢能幹什麼事,連一晚上住院費都付不起,她給你這點東西,是讓你來打發叫花子的?」
沈安柔暗自咬著牙,不敢反駁。
而沈永德越說越來勁,「要是書蘭,她知道我生病住院,肯定有多少掏多少,絕對不糊弄,哪像你那個娘,用到人的時候,跑得比兔子還要快。」
沈安柔不服氣,「姜書蘭不也把我趕出來了?」
「廢話。」沈永德理直氣壯,「誰讓潘潔氣她?」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完全忘了自己才是真正的「萬惡之源」。
饒是沈安柔,也被一番不要臉的話震驚了,嘴巴張了老半天才將將合上。
而沈永德在長吁短嘆過後,眼中居然流露出了幾分貨真價實的「唏噓」。
「要是書蘭沒被你們母女倆氣走,肯定會來醫院照顧我,沈梨那個小妮子那麼聽話,也能跟著過來伺候我這個當爹的。」
沈安柔深吸一口氣,「爸爸,我不是也在這裡嗎?」
沈永德斜睨她一眼,「你能頂什麼事!你是能給老子做飯,還是能給老子翻身擦洗端屎端尿?」
「我——」沈安柔噎住了,皺了皺眉。
沈永德冷笑,「看吧,你就這點本事,嘴上叭叭叭的,說的比唱的好聽,用到你的時候,就半個屁也放不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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