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爺子看了一眼葉天瑞身後的呂俊才，目光如炬。

像是要直勾勾地看到他的骨子裡。

葉天瑞已經習慣了這老頭子死不悔改的態度。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看到姜學庸眼睛裡和以往不同的光。

呂俊才語重心長道：「老爺子，咱們兩個以前也算是打過交道，我雖然是個晚輩，不過也不算糊塗，葉老闆給出的待遇可是要遠遠高於你這一輩子的任何標準的。」

他恨不得整張臉都要貼到玻璃上，把這個老頭子拉攏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的負罪感太重。

呂俊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拉一個人下水，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意志不堅定吧？

當年呂俊才在部隊的時候就曾經被姜學庸扎過針。

兩個人說不上有多麼熟悉，但都曾經為國效力。

呂俊才語重心長道：「反正都是為國效力，何必一定要拘泥於為誰效忠呢？再說了，咱們雖然分成不同組織，歸根結底都是同一血脈的人！老爺子，你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難道還想不通這些東西嗎？」

姜學庸冷笑了一聲，他已經瘦得皮包骨頭。

他的手指著外面的呂俊才，手腕兒細得一隻手都能握住。

「枉費你讀了那麼多的書，還在部隊裡接受過思想教育！年紀輕輕的，都讀到了狗的肚子裡，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們這種畜生東西做事！」

呂俊才被姜老爺子指著鼻子一頓臭罵，罵得快要抬不起頭。

他耐著性子道：「這個方子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我是看在之前你見過我一面的交情上來勸你，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何必非要吃這些苦？」

葉天瑞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兩隻腳搭在了桌面。

呂俊才說得口乾舌燥：「再說了，你嘴上說著死不死的，不也沒做個了斷，那肯定是有個念想的，你告訴我們，我們一切都能幫你解決！」

這老爺子顯然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對他嚴刑拷打過，但是時不時的就會在夜晚，每隔一個小時就開一次強光燈。

白天間隔兩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敲鑼，摧毀姜老爺子的神志，現在他又連續幾天沒吃東西。

就算是個年輕人也未必能夠受得了。

長時間的睡眠不足以及營養攝入的缺乏，讓姜老爺子整個人看起來病殃殃的，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你們不用再白費口舌了，你們要是還是個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早晚有一天你們的惡行敗露，也會來地底下陪著我這個糟老頭子。」

姜老爺子雖然面部有些凹陷，可是一身的正氣凜然。

葉天瑞沒了耐心，他從椅子上起來。

臉上依舊是面對常人和藹可親的笑容：「姜老爺子，我葉某人敬佩你有幾分骨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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