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圈和豆汁算是京城特色，愛喝的人一天也離不開。

不愛喝的人比如沈梨，簡直一口也喝不下。

從前媽媽從不做這個的。

迎著女兒好奇的目光，姜書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梨瞬間明了，笑著，學著收音機里探案節目主持人的語氣。

「從不做豆汁的媽媽為何突然做起豆汁？沒人愛喝豆汁的姜家，唯一一份豆汁究竟為誰準備？」

「敬請收看這一期走進早餐，接下來讓我們採訪一下今日的早餐大廚姜女士！」

沈梨邊說邊攥起拳頭，仿佛手裡拿著話筒，遞到媽媽嘴邊。

姜書蘭嗔怪地看了沈梨一眼，被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你這孩子，整天就知道逗媽媽。」

她停頓了片刻，才小聲道：「這個不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們沈叔叔愛喝。」

說話間，姜書蘭那近來保養細嫩的臉上，透紅潤亮，隨著笑容散發幸福的光彩。

沈梨笑著「嘖嘖」兩聲，一副羨慕嫉妒的模樣。

「沈叔叔真是好福氣哦，搞得我都有危機感了，再這樣下去，媽媽的寶貝心肝恐怕就不是我嘍！」

姜書蘭拍她胳膊一下，微微正色。

「你這孩子淨瞎說，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媽媽的心肝，不會變的。」

沈梨也是一愣，雖然這話也是意料之中，卻也不免有些感動。

她親切地抱住媽媽的胳膊：「媽。」

姜書蘭笑了笑，拍了拍她的頭頂。

「行了，這麼大姑娘了還跟媽媽撒嬌，也不嫌害臊，景淮還在一旁看著呢。」

「好啦，媽媽不打擾你們了，也要出去跟你外公他們吃飯了，你們好好吃，媽媽先走了。」

說罷，姜書蘭帶著三人份的早餐轉身離開了空間。

沈梨兩人在空間裡吃過了早飯，換好了衣服，便一起出了門，前往研究院。

走在林蔭路上，想起昨晚順著這條路去家屬大院的心情，和現在的心情，簡直截然相反。

昨晚是期待，今天——

沈梨下意識揉了揉自己酸痛未消的後腰。

「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後來媽媽給她補得好，加上考軍校進行了不少體能訓練，喝了靈泉水後體力也比從前提升不少，可能都承受不住戰景淮這「天生神力」。

誰能想到啊，在家屬院住下的第一天就這麼讓人印象深刻。

一輩子都難忘掉的那種。

沈梨簡直不敢回憶。

她一邊想，一邊下意識瞥了一眼走在一旁的戰景淮。

卻不想戰景淮恰好也在注視著她。

目光短暫相觸，沈梨有些不自然地連忙收回，試圖掩蓋眼底那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