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咬咬唇,她好想找個人傾訴,但是她不敢。
沈鶴鳴的性格她也多多少少清楚,他平日裡溫文爾雅,但是在有些事上格外執拗。
要是他和元珩硬碰硬,倒霉的只能是沈家。
這事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才行,她握緊了拳頭,這輩子,說什麼也不能像夢中的那樣。
「我覺得好些了,今天我想出去一趟。」沈蓁吃著糕點,裝著不經意地提起要出門。
沈鶴鳴不贊成地看著她:「有什麼事我去幫你辦,你還病著呢,大夫說了要好好休息幾天。」
沈蓁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我一會就回來,那日在秦府我答應了秦小姐第二天要去教她彈曲子,但是昨日我病了沒能過去,總不能失信於人吧。」
聽她提到秦府,沈鶴鳴的手頓了頓,他眉眼間都是認真:「枝枝,那日在秦府,當真沒有人欺負你嗎?」
沈蓁感到眼眶熱熱的,她連忙扯著嘴角笑了笑:「怎麼會?就是那日秦小姐請了許多人去,有些人說話不太好聽,我一時不高興罷了。」
「再說了,我和秦小姐認識這麼多年,在秦府能有什麼事?」
沈鶴鳴心下覺得她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但是她不願說,自己也沒辦法逼她,只能退步:「你要是真的想去,待會我送你,我在外邊等你。」
沈蓁知道再拒絕下去就沒藉口搪塞了,只能點點頭。
午後,沈鶴鳴就帶著沈蓁去了秦府。
彼時,元珩正在府中聽著越青打探的消息。
他們此次經過冀州純屬是因為攬下了本不屬於他的事情,冀州有群山匪,朝廷打算派人前來剿匪,元珩知道後便將事情攬了過來,反正他不想回京,在哪都一樣。
想起京中那一攤子爛事他就心煩,先帝昏聵,將皇位傳給了最為無能的九皇子,朝中眾人都不太滿意,便擁立了軍功赫赫的他為攝政王。
皇帝本身就忌憚他,有了這個身份之後,皇帝和太后更是明里暗裡針對他。
趁著他出征在外,直接塞了位側妃在府里,明面上是心疼他二十多了還未娶親,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制衡他罷了。
他母親一直和太后不對付,自然不願太后的人把持了攝政王府的後院,於是又送了她的人進了府。
元珩頭疼不已,乾脆請旨出京,一年多了都沒回去過幾天。
這會本到了回京述職的日子,但是恰好經過冀州,於是他便將冀州剿匪一事攬了過來,也能拖延些時日再回去。
「咱們的人已經摸清他們的巢穴了,只等王爺下令,就可將人一網打盡。」
元珩擺擺手:「不急,冀州山林多,地勢複雜,派人將四周的路線都摸清楚再行動。」
「是。」
元珩漫不經心地聽著屬下匯報,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書桌。
這世上難得有能打動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就暫且放在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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