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婭依舊是那副表情，把發卡撿起來：「那我給姐姐放在房間吧。」

沈婉彤想到臉上過敏後的紅疹，心裡煩躁：「我不是說了嗎！我不要了！」

「白婭，你真是一條好狗。」沈婉彤毫不客氣的奚落：「什麼脾氣都沒有。」

她上前，逼近白婭。

其實白婭不矮，但她太單薄，沈婉彤總是穿著恨天高。

白婭不安的後退一步：「姐姐，我做錯什麼了嗎？」

她晶潤的眼瞳沒有淚，卻有著委屈的濕漉神色，眼尾發紅，這樣比流淚更讓人憐惜。

也更讓沈婉彤生氣：「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白婭，我要是你都活不下去了。」

「你的媽媽不要你了，這輩子你都要待在沈家。」沈婉彤眯起眼，帶著異樣的興奮：「你要寄人籬下，給我做一輩子的狗。」

「我的，好妹妹。」

白婭瞳孔一縮，臉頰白的不像話。

看見她失神的樣子，沈婉彤高興的笑出聲，抓過發卡：「還有一個月暑假結束，到時候在學院你也得跟緊我知道嗎？」

「畢竟你現在……是沈家明面上的養妹呢。」

她路過白婭，捲髮飄著果調香水的甜味。

門砰的一聲關上。

白婭覺得有點想吐。

——

沈夫人端了水果進去：「婉彤，好些了嗎？」

沈婉彤把鏡子丟在床上：「媽媽，真的認真找了嗎，怎麼可能沒人故意設計我？」

「昨晚人那麼多。」沈夫人把水果放下，盯著她的臉：「別墅的人也查遍了，沒有香水，連玫瑰花都沒有看見一朵。」

「你怕是不小心，沾了別人的香水。」

沈夫人安慰她：「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可是今晚馮家有宴會呀。」沈婉彤有點不高興：「萬一能碰見傅宴禮呢。」

沈夫人笑了一聲：「你以為傅家這樣掉價嗎，他昨晚能來，都是因為你叔叔……」

她停住：「今晚我帶白婭去公館。」

沈婉彤蹙眉：」帶她去幹什麼，她跟個傻子一樣，只會丟臉。

「她也成年了。」沈夫人將蘋果餵給她，笑容莫名：「謝家還等著呢。」

沈婉彤這才舒展眉眼：「真是便宜她了。」

沈夫人摸了摸她的發：「別對她那麼刻薄，至少明面上過得去，別傷她的皮。」

「她啊，和她媽媽一樣，有大用處。」

兩人相視一笑，沈婉彤輕蔑的咽下蘋果：「知道了媽媽。」

——

天色漸暗，還沒到晚餐時間，白婭蔫蔫的躺在床上，又打了幾個噴嚏。

門被推開，沈夫人端著藥和晚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