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副局，這是什麼意思。」他拿起旁邊的黑框眼鏡。

「我們公館是正規產業，您不知道嗎？」

七號公館能在京都混五年，不可能沒有靠山，他們都心知肚明。

沈格笑了一下：「貴人多忘事，上星期，我記得你在706包廂里……」

朝副局咳嗽一聲，神色僵硬，打斷他的話，門口還有其他小警員。

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不是我不想息事寧人。」他做了個往上指的手勢：「沈總，您怕是惹到麻煩了。」

「什麼意思？」沈格緊擰眉頭：「局長的命令？」

結果他還是搖頭：「查不到身份，級別不夠，沈總，這次只能認栽了。」

沈格：「什麼處罰。」

「停業半年。」副局安慰一句：「不算太重。」

他走後，門砰得一聲關上。

沈夫人連忙走近：「什麼意思，半年？」

沈家的產業最值錢的就是公館，停業半年，這簡直要傷沈家的根基。

她臉色沉下來：「大哥，你得罪誰了？」

「我得罪誰了？」沈格把眼鏡啪的一下丟在床上，咬牙：「不對勁，謝輝光呢。」

沈夫人心裡咯噔一下。

門被敲響：「沈哥！」

是管理公館，沈格的手下梅仔，他進來後臉頰發青：「他們把謝總帶走了！」

沈格草了一聲，看向沈夫人：「白婭成年了沒？」

「成年了。」沈夫人目光發愣：「應該沒事，白婭是我養女，我去解釋一下。」

梅仔接著說：「裡面的人不是夫人帶來那個！是，是我們公館的……」

沈夫人臉色大變：「什麼？」

「什麼情況，不是讓你們把門守好嗎！」

梅仔：「走廊的監控被砸了，保鏢也被打了，來人出手狠辣，他們根本沒看清！」

沈格：「監控本來就是壞的，什麼人敢在這兒砸地盤，門口呢，門口的監控呢！」

梅仔笑的發虛：「夫人說，說來這兒都是貴人，門口的也關了。」

公館本來就是灰色產業，在邊緣地帶，披了正經皮的桃色館。

為了給謝總保密，那條走廊也清空了服務生。

「草。」沈格直直看向沈夫人，罵了一句。

沈夫人只覺得頭暈，但她立即平復呼吸：「白婭被救走了，她能認識什麼人。」

「京都沈家也不差。」她腦子裡閃過一絲靈光：「傅家，宴會上救她的傅家。」

「去查傅家的行蹤！」沈格一腳踹在梅仔的腿上。

「是！」

沈夫人也拿起煙，手有點哆嗦：「傅宴禮，難道真的是他？」

沈格卻沉默了，他牙關發酸，憋出一句：「就怕，不是他。」

「那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