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婭額頭全是汗，淡粉色的唇變白了，睫毛顫動，被暈黃的光照的在眼瞼投出陰影，脆弱的不像話。

傅之行伸出手，強制的將她撈出來，「喝藥。」

白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趴在男人身上，聞見了讓她安心的味道。

她抓住男人的衣領，小聲的呢喃：「糖，我想吃糖。」

傅之行黑眸幽深，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將藥丸抵在她唇上：「吃藥。」

膠囊沒有味道，白婭卻很抗拒的想偏頭，擰著眉可憐巴巴：「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不要吃藥，不要。」

白婭單薄的身體扭動，無辜的睜著眼仰望他，滾出眼淚，「小婭哭了，糖呢。」

「你應該讓我別哭，然後餵我吃一顆糖！」白婭難受的啜泣，嬌軟的嗓音帶啞，她的小手攥緊男人的衣領，扯開了兩顆扣子。

傅之行遏止住她亂動的腰，想到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他從口袋裡拿了一顆糖給她。

然而現在，薄唇冷冷的吐出字：「別鬧了。」

藥丸她不吃，傅之行又重新拆了一顆，捏著她下顎的手掌用了力：「吃藥。」

白婭沒法偏頭了，只能面對著他，眼淚砸在男人黑色的睡衣上。

「為什麼不給我糖，你的口袋裡什麼也沒有。」白婭胡亂的說著。

她什麼時候摸過他的口袋，在沈家抱她的時候，還是第二次救她到傅家，她爬到身上的時候。

傅之行嘴唇抿緊，黑眸滲著凌厲的光。

她的眼淚總在生病，或者睡著的時候讓他看見。

「不想吃，那就疼著。」

再他準備把身上的白婭放下去時，傅雨尖銳的控訴劃破腦海，又立刻變成了笑著的，她將手伸進西裝外套，「老哥，你口袋裡的糖能不能換個口味。」

傅之行瞳孔猛的一顫，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有這個習慣了。

五年前，他口袋裡會放著糖果。

白婭迷濛著，聽見了他毫無波瀾的話，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她掙紮起來，弄亂了他的衣領，嗅著他的味道，白婭張開唇，又要咬他的脖。

傅之行喘息一聲，將她的後脖掐住，沒讓她咬到。

心臟的刺疼漸漸平息。

男人的黑眸落到白婭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白婭再次掙扎，看著黏在她髮鬢的黑髮，紅透的鼻尖，傅之行鬆開手，聲音放輕，像是妥協。

「先吃，然後給你糖，嗯？」

白婭眸子輕顫，悶著聲音嗯了一聲，很乖的咬住藥丸。

傅之行拿起水杯讓她順進去，摟著她腰肢的手也鬆了。

白婭仍舊黏著他，緊緊貼著他的身軀，像在找機會再咬他一口。

傅之行嘴唇牽動一下，捏起她的下巴，他什麼都還沒說，白婭就很乖的張開嘴巴。

讓他檢查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