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很紅,蹭破了點皮,不是很嚴重,但她皮膚白,看著有點慘兮兮。
傅之行給她抹藥,發現她一聲都沒吭,抬眸看向她,「不是喊疼。」
「先生給我抹藥,小婭就不疼了。」她甜笑,看著他身上的睡袍,黑色的,很薄,貼著男人遒勁的胸膛。
白婭不著痕跡往前挪近小屁股,想要貼著他。
傅之行清理了她膝蓋上的血絲,他看著上面一道不甚明顯的,白色的疤痕問:「這裡怎麼弄的。」
白婭順著他的眼神看去,語氣依舊是輕快的,帶著見到他的開心,「玻璃弄的。」
「第一次見您的時候。」
初次見面的那場車禍,傅之行想起來了,她那個時候跌在地上,一圈的車窗玻璃,刺傷了她的膝蓋。
狹長的黑眸沉下去,他心裡滑過疼惜。
不是因為傅雨的關係,而是她用這麼平靜的語氣,她好像沒有因為受傷痛哭流涕過。
就像現在膝蓋疼,也沒有哭。
反而因為他不管她,不抱她,才會哭的眼尾通紅。
傅之行看向她的臉,仔細看著。
和傅雨截然不同。
她白皙,力道重一點就能留下紅痕,柔弱,給她陽光和土壤也無法存活,她需要能夠攀升的喬木。
乖巧,不自知的誘惑,讓很多男人喜歡的那種,布萊斯被她迷的頭昏腦漲。
傅宴禮也被她吸引。
一隻孱弱的兔子,得把她養好。
傅之行深邃的目光和白婭亮著的眼睛對視,他伸出手掌,揉了揉白婭的頭。
白婭一僵,她呆住了。
這是見到他後,他第一次摸她的頭,掌心很溫暖,白婭覺得像獲得了某種肯定,或者是他的安慰。
在他收回手的時候,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嫩白的臉頰因為興奮漾起了薄粉,她拉著男人的手再次放在頭頂,擰著眉,「還要。」
傅之行看著她格外認真的小臉,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
但他並沒有再摸一下,而是把她抱過來,手掌撫摸上她的後頸,聲音低沉,「為什麼要說您。」
相比於撫摸腦袋,他倒是經常撫摸白婭的脖頸和背脊。
只要他抱著她,白婭覺得撫摸哪裡都可以,她乖巧的回答:「因為薄荷糖說要有禮貌。」
他還沒有開始教她,傅宴禮開始了。
白婭因為洗澡被她紮起來的頭髮,被男人散開了。
傅之行輕輕摩挲她的髮絲,黑眸沒有起伏。
「你是傅家的人,我庇護的人,不用那麼恭敬。」
白婭迷茫的看著他,準備點頭,又聽見他低沉的嗓音。
「不過,我喜歡你說您。」
他凌厲的眉骨舒展著,眼尾似乎跳動了一下。
明明開著最亮的燈,白婭卻覺得他低沉的嗓音像她喜歡的柔軟地毯,網一樣裹住她的呼吸,讓她的臉頰越來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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