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婭趁他放鬆一口咬住他，傅之行嘶了一聲，他整個人從脖間開始泛紅，面上明明冷冽又沉肅。

但其實……

反差大，很性感，額頭滲出的薄汗愈發曖昧。

但他垂眸看見的是白婭憎恨的眼，他拿過剛才解開的黑色領帶，綁住白婭的雙腕。

「放開我！」白婭茶色的眼瞳紅紅的，「傅之行！我不要學！」

傅之行悶不做聲，他看得清白婭眼裡的憎惡，抗拒，那些話如同剔骨之刑，不停迴響，令他渾身發顫。

可是白婭，成年人的世界不輕易許諾，可如果你不停說，一直說，就會當真的。

他再次吻下去，血腥氣與疼痛令他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白婭，說喜歡我。」

他一次次的問，一次次的……一次次的得不到回答。

這不該是痛苦的，可是一個抵抗一個拼命進攻。

「白婭，說喜歡我。」

白婭眼淚流出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明明她終於做到了。

傅之行這樣的人不會低頭，他現在一遍一遍啞著嗓音讓她說，就是在問。

「白婭，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轟隆一聲，雨下的越發大了，傅之行身上的薰香徹底包裹了她。

那像在荒無人煙的潮濕雨林行走許久，終於見到篝火的溫暖感，從白婭心底竄出。

可她現在，還不太明白。

——

白婭第二天去不了學院，她躺在床上，渾身都很難受。

身上的睡裙是乾淨的，什麼時候給她換上的，她也不知道。

雨一直沒停，她注視著天花板，舉起手腕，看著上面的綁痕。

如果不是這些，她還以為這只是一場夢，理智隱忍的傅之行，也有這麼一天。

他不停的重複那句話，「白婭，說喜歡我。」到最後白婭掙扎哭出聲，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她看見那雙霧一樣的黑眸，暗淡下去，一片悲傷，那裡面的淚意令她渾身暢快。

讓他哭，讓他匍匐，這就是她一開始要做的！

可是，白婭捂住心口，為什麼她也覺得好疼，好疼呢。

門砰的打開，傅之行穿著西裝，站在門口。

他手裡拿著藥膏，走到白婭床邊，看著她白皙，嫩白的小臉，他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屈膝，單膝跪下去。

白婭沒有任何動作，她乖巧的讓男人抹藥，對他勾起笑：「傅之行，你滿意嗎？」

傅之行的手頓住，他蹙眉，睫毛顫抖幾下，隱忍著心口的刺痛，繼續擦藥。

「先生，您……舒服嗎……？」她甜膩的嗓音故意放嗲。

傅之行沉默的整理好她的睡裙，將她抱起來：「早餐好了。」

白婭趴在他懷裡，一切好像回到了以前，但兩人心裡都明白，所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