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傅宴禮……」白婭眼眸無辜，剔透，就是這樣一雙眼，見證過他的羞澀，不堪。

短短兩個月的相處，她就看清了他的一切。

「小婭，你不是說戴上這個，就是你的人了嗎？為什麼你要收回？」

他淺色的瞳孔全是悲傷，「你不要我了嗎？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流出的眼淚順著下顎到鎖骨，那裡空空如也。

項鍊在白婭手心攥著，傅宴禮看見了她腕上的紅痕，鬆了些，然而他瞥見了白婭另外一隻手。

那裡也有。

更淡一些，卻也存在的痕跡。

他腦袋轟的一下炸開，衍生到四肢百骸的疼痛，他看見自己的心臟像氣球一樣爆開，四分五裂的碎片，血霧彌散。

「這是誰弄的，是……傅之行嗎？」

「小婭，這是誰弄的，是小叔嗎，是傅之行嗎？」傅宴禮哭著，「說話！」

白婭看見保鏢再往他們這邊衝過來，她看著傅宴禮，努力將他推開：「不要再來找我！」

「傅宴禮，我現在的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

「你不喜歡我？」傅宴禮根本沒聽她再說什麼，「難道你喜歡傅之行嗎？」

「你不是說你都喜歡嗎，那現在……你應該都不喜歡才對！你喜歡他嗎，告訴我，你喜歡傅之行嗎！」

傅宴禮看見了有人朝他們這裡過來，這是傅之行留在這保護白婭的人，但是傅之行今天不在！

「小婭，你不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拋開問題……」

白婭看清他眼底的瘋狂，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然而他根本不抵抗，只悶哼一聲，將她按在懷裡抱了起來。

保護白婭的那些人被攔住了，她聽見傅宴禮的聲音。

「現在……父親將權利都給我了，小婭……你要看著我和小叔鬥了……」

什麼意思，他也帶了人到學院裡。

白婭有點不明白，他今天是來抓她的嗎？

傅宴禮沒有帶她去別處，而是回到了臨海別墅，小狼在院子裡嗷嗚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一句回應。

院外，客廳，走廊的監控都亮著紅燈。

「放開我！」白婭被傅宴禮放在了床上，是他的房間。

他已經好久沒有回來過的房間，床上依舊是他的薄荷味。

現在他的身上多了絲苦橘，那是白婭為他調的香，他昨晚聞著，想著。

後調的苦味，真的很適合他。

門砰的關上，白婭從床上下來，跑到門那兒拍著：「你要幹什麼！」

「放我出去！傅宴禮！」

傅宴禮站在門外，聽著她拍門的響動，記憶搖搖晃晃，往前追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