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薛副總的好意，不過我還有急事要去辦，不好意思哈。」

張芸是小暖的上司，而薛副總是張芸這些大牌設計師的直接領導，小暖要是跨過張芸直接和薛副總一起去見客戶。

要是被張芸知道了，不知道又要給她扣個什麼帽子呢。

況且自己今天還請著假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可不敢再惹麻煩了。

「那好，我就不強人所難了。」薛副總看出小暖的不情願，也不強求。

「薛副總，再見。」

「再見，林小暖。」薛副總溫和有禮。

互道再見後，小暖頓了一下，沒立刻走，好像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小暖有些難為情的樣子，薛副總大大方方直接說道，

「放心，今天見到你的事我不會和你們張組長說的。我也是從新人過來的，誰都有個特殊情況，找個理由請病假正常的，我理解。」

薛副總和小暖交談這一會，已經大致猜出小暖的病假是假的。

「謝謝薛副總。」小暖一激動，給薛副總鞠了一躬。

暗暗慶幸，還真是遇到好領導了，太善解人意了。

「不用客氣。」薛副總始終一臉溫和，給人的感覺非常親切。

從日料店出來去地鐵口，小暖心情不錯。

真沒想到品上的領導這麼好相處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可比張芸好相處千萬倍。

張芸？

小暖突然想到昨天張芸給王太太看的那張旗袍的設計稿，跟一個學妹發給自己的設計稿很相似。

趁張芸去送王太太的間隙，小暖還拍了照的。

本想著昨晚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慕羽霆又喊她去慕氏集團陪他加班。

後來兩人一折騰起來，小暖也忘記這茬了。

地鐵上，小暖握著手機，把兩張設計稿仔細對比。

太神奇了。

不是相似，簡直一模一樣，就是同一幅作品。

小暖翻看學妹和自己的聊天記錄，這幅設計稿是三天前學妹發給小暖的。

學妹當時說這幅作品是要交給學校，去參加一個省級設計大賽的，讓小暖幫忙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要改正的。

小暖還建議她，把短袖改為七分袖或者九分袖，更顯優雅大方。

學妹改完後，又發給小暖看。

她百分之百確定這張旗袍的設計稿就是學妹畫的。

小暖對著手機凝神好一會，然後給學妹發了一個信息：你那個參加比賽的設計稿是交給誰的？

學妹回信息：交給秦斯年老師啊，他是我們這次比賽的輔導老師，我們把設計稿交給他之後，他一一評選，擇優去參加省里的比賽。怎麼了，學姐？

小暖回覆：沒什麼，隨便問問。

秦斯年？

他不是正是張芸的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