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越說越激動，反正沒有監控，想想早上丟的人，她現在要以最難聽的話罵回來。

「啪，啪」，一反一正兩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張芸臉上。

張芸的嘴角隱隱滲出血。

張芸整個人幾乎懵了，不是被那兩巴掌嚇到了，

而是被小暖身上散發的那種氣勢，驚住了。

「林小暖，敢打我，我看你個賤人是真不想活了。」張芸捂著臉，眼裡都是兇狠的光。

但這隻紙老虎卻沒敢還手。

小暖哼了一聲，「張芸，我一直給你留著面子呢，既然你苦苦相逼，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倒想問高高在上的張大設計師，你的設計稿都是怎麼來的？」

張芸聽到小暖的話裡有話，也顧不上臉上的疼了，驚恐道，「林小暖，你什麼意思？」

「張組長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知道什麼？」張芸肉眼可見的慌亂。

小暖並不直接回答，只微笑著提醒道，「張組長的那件獲獎作品設計的不錯，如果下擺的地方不做改動，會更完美。」

張芸獲獎的那張晚禮服作品，是秦斯年給她的，本是張很完美的作品，張芸還是在下擺的位置稍微改動了一下。

好像這樣，這幅設計稿就是自己畫的了。

但這件事只有她和秦斯年知道，林小暖怎麼會知道的呢？

這可關係到自己的在業內的口碑和前途。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張芸強壓住內心的緊張，但聲音里還是有些顫抖。

「我想說，好巧，這幅設計稿是我畫的，本是交給秦斯年去參加比賽的，請你告訴我，這張設計稿怎麼會被你拿去參加比賽了呢？」

小暖往前一步，死死盯著張芸的眼睛，張芸心虛的躲開，不跟小暖對視。

她怎麼也沒想到，林小暖是秦斯年的學生，更沒想到，那幅晚禮服的作品是她的。

慌亂中，張芸腦海中閃過秦斯年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這些學生交上來參加比賽的作品都是沒有底稿的，即使有一天被人發現了，只要你一口咬定，這作品就是你的畫的，誰也拿我們沒辦法。」

想到這句話，她瞬間有了底氣，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的理了理胸前的工作牌。

再抬頭時，淡定了好多，「林小暖，你是想當設計師想瘋了嗎，都開始打我那那幅獲獎作品的主意了，我辛辛苦苦畫出來的設計稿，你偏說是你的，說你賤還真沒說錯。」

「既然你說那是你的作品，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

張芸篤定，小暖沒有證據的。

那時林小暖還是學生，是完全相信自己的老師秦斯年的，應該不會留底稿。

小暖冷笑一聲，悠悠道，「張大設計師，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呢，知道你嘴硬，我要是沒證據敢來跟你對質嗎？」

張芸心頭一緊，「你、你有什麼證據？」

「這張晚禮服設計好之後，我特意拍了張照片留念，照片信息上都是有時間信息的，而且，我還把這張照片發給了一個朋友，讓她給我指點一下，不巧，我現在還留著這份聊天記錄呢。不知道這兩份證據夠不夠證明，這幅作品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