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

秦斯年意味深長的說道，「林小暖，作為你曾經的班主任，首先我很善意的給你提個醒，畢業證是踏入社會很重要的通行證，一個小小的證件很可能會改變你的命運，而我恰好能控制你的畢業證。」

「廢話就別說了，所以呢？」小暖聲音冷漠。

「所以，只要我一句話，你這四年的努力就完全白費了，永遠拿不到畢業證，甚至我還可以在你檔案上做點手腳，給你留下一個抹不掉的污點。當然了，作為學校的領導，我不會故意為難任何一個學生，只要你夠懂事。」

秦斯年狡猾的威脅力帶著官腔。

真是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壞透了。

小暖極力控制著自己，但聲音還是忍不住的憤怒，「別充好人了，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秦斯年哈哈笑了兩聲，「林小暖，終於等到你問這句話了，很簡單，你選時間，我們面談一下畢業證的事，你實習後，老師還沒見過你呢，想看看你現在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電話里都能聽出秦斯年的猥瑣。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秦斯年就喜歡注意漂亮的女學生，對林小暖這樣的可人更是垂涎欲滴。

但是那時學校管理嚴格，他不敢輕易招惹女學生，一旦露餡，自己的仕途不保。

現在林小暖實習了，走向社會了，而他的情人張芸又出了那檔子事，他正空虛呢……

這不巧了嗎？

況且這個林小暖可比張芸漂亮多的沒邊了……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秦斯年想想都咽了下口水。

慕羽霆聽見了整個談話的過程，深邃的眼神慢慢變的凌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靠邊停了車。

正要從小暖手裡接過電話，就聽小暖已經開罵了，

「秦斯年，你個老變態，你個老禿驢，你個老畢登。

我就是不要畢業證了，我也要把你的噁心事給你抖落出去，你不是喜歡裝正人君子嗎，我偏偏讓你身敗名裂，咱走著瞧，明天我就去教育局告你，到學校去吆喝你。

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沒有畢業證，大不了不在城裡生活了，我回家還有二畝地種呢，反正能填飽肚子。我就是要讓你的老婆孩子、親朋好友都看看你的真實面目，讓你眾叛親離，萬人唾棄。」

欺人太甚。

小暖不是在說，而是在吼罵，字字敲擊著秦斯年的耳膜。

秦斯年瞬間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讀書時老實巴交的林小暖竟然有這麼大的勇氣，竟然敢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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