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瑞從口袋裡拿出老師獎勵的一個貼畫，貼在爸爸的額頭上，

「爸爸，好棒，獎勵你一個好看的貼畫。」

晚飯後，秦斯年的老婆素芬給他打來洗腳水，

「難得你回來這麼早，趕快泡泡腳，解解乏。」

秦斯年以前跟張芸在外面鬼混，回來的都很晚，夜不歸宿更是常有的事，今天回來這麼早，確實難得。

看著那一盆洗腳水，秦斯年心裡五味雜陳。

他一直嫌棄自己的老婆是個黃臉婆，嫌棄她只知道圍著孩子、灶台轉，嫌棄她身材不好，嫌棄她俗氣不漂亮不浪漫……

可經歷過那些放蕩的生活，此刻他才知道，

這樣平凡的幸福才是最長遠、最幸福、最打動人心的。

他拉著素芬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素芬有點受寵若驚，秦斯年很少對自己這樣溫和。

秦斯年突然跪在素芬面前，素芬趕緊起身把他拉起來，「斯年，你怎麼了，跪下幹什麼，快起來。」

秦斯年不起，抱著素芬的腿，「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怎麼了？」

秦斯年把這些年，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所作所為都說了出來。

貪污受賄的事，找情人的事，情人里有張芸，但不止張芸……

還有，學生的參賽設計稿，他不僅給了張芸，還賣掉了很多，累計起來，金額也不少……

素芬聽完，一巴掌扇在秦斯年臉上，「你做出這麼噁心的事，你叫你的女兒以後怎麼做人？」

素芬坐在沙發上，眼淚直流，久久沒有在說話。

一直到凌晨，素芬坐在那的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整個人滄桑了好幾歲。

素芬聲音嘶啞，「天一亮，你就去找學校領導主動交代你的問題，該退錢的退錢，該坐牢的坐牢。」

秦斯年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長嘆一口氣，

「我知道，我會去承擔這個後果，只是我放心不下你們娘仨，還有父母那麼大年紀了，我沒法給他們盡孝了，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素芬有些崩潰，突然激動的說，「你做那些噁心事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們娘仨，怎麼沒想到年邁的父母呢？這不是你逃避錯誤的藉口。」

她想把所有委屈和憤怒都喊出來，但是孩子老人都睡了，她壓抑著自己，低聲吼著。

秦斯年低垂著頭，不敢看她，「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素芬，我對不起你，以後孩子和老人都拜託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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