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這志向這麼大呢？不給自己留個墊底的學校嗎？」

「這現在考試都沒考呢，全靠蒙啊，留個保底的學校，好歹心裡不虛。」

許年年看了眼自己的志願表：

「沒事，就這樣吧。」

考上就去上，考不上接著複習，後面還有一屆希望。

陸愛橙將自己的志願表往後縮了縮。

許年年笑：

「那你給自己留了什麼保底大學？」

陸愛橙有些不好意思：

「首都的一個大專。」

「我看過你複習，發揮沒問題的話，肯定能考上大學的，不至於考一個大專。」

好歹她們也是笨鳥先飛了兩年。

陸愛橙受到鼓舞，一激動就把第一志願改成了首都師範大學。

現在想起來，又心裡打鼓了，看著外面人那麼多，真讓人擔心。

許年年把一杯熱豆漿放到她面前：

「這有啥，都當媽的人了勇敢一些，到時候就跟你娃說，想當年老娘我生下你就在第一屆高考中脫穎而出了！」

「嗯，不過豆漿還是不喝了。」

「為啥？」

陸懷瑾在旁邊說道：

「她從小一緊張就想上廁所，還不是怕喝了上廁所。」

陸懷瑾也知道媳婦要考回首都，萬一考上了，兩個人就要過一段異地的生活了。

不過回到首都不是沒好處，他爸媽都在，可以幫忙照顧孩子。

至於他到時候就想辦法調回去。

總不能讓媳婦用她的前途為自己的買單。

肚子吃個八分飽許年年就停住了，省的自己一會暈碳，腦子裡的血都跑到肚子裡轉圈。

出招待所的時候，許年年跟陸愛橙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文具還有準考證才出門。

陸懷瑾送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倒是沒開車，等下人肯定很多，會有些擁堵，招待所離學校很近。

陸懷瑾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有的人還在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他都替許年年捏了把汗，要知道她填的那三個學校可是現在最厲害的三個學校了。

平常許年年學習很用功，反而到現在心態平和很多了。

她的目光隨意落在周圍的人的臉上，看見有人期待，有人焦急地在背書，有人閒散地跟朋友在聊天。

唯一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大家的頭髮都很茂盛。

隨著一陣鈴聲響起，考點的門被打開了。

大家魚貫而入，許年年衝著陸懷瑾擺了擺手：

「你先回去吧，這裡怪冷的。」

「好。」

寒冷的冬天，許年年進了考場就先搓了搓手，讓手暖和起來。

試捲髮下來以後，發現比自己想像的更簡單，她認真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