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很快，程牧野舀一碗油條豆腐羹在旁邊涼著。

桑田一塊魚腹肉吃，眉頭輕皺，「怎麼這麼甜？」

程牧野又給她拆下一塊腹肉，「你湊合吃著吧，等胃腸好了再說。」

「不。」這個甜的紅燒魚，她受不了一點。

青菜也很淡，似乎也有點甜，最後她只肯喝那碗油條豆腐羹，桌上唯一不甜的。

最後桑田買單，不到二百塊。

「這是不是你吃過的最便宜的飯？」桑田問程牧野。

餐廳離酒店不遠，兩人步行回去，一個走裡面，一個走外面，中間隔了兩三米。

程牧野菸癮來了，桑田聞到煙味就咳嗽。

「不是，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奢侈浪費，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程牧野深吸一口，將半截煙按滅在公共垃圾桶上的菸灰缸，桑田見狀立刻兩步跳過來。

「我今天穿的衣服鞋可不可以退啊？我網上查了，很貴，我一個月補貼不夠買那雙鞋的。」

程牧野牽起她的手過馬路。

「我不摳。」

桑田跟著他走，怔怔地說：「你這麼會，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哄女人？」

程牧野嘴角上揚，不回答。

小姑娘有醋意。

哄女人哪有不花錢的？

走到人行道上，桑田掙開手。

湖邊的夜景很美，晚風從湖面吹過來，愜意無比。

桑田在程牧野身後慢悠悠的走，她故意拖慢他的腳步，難的有這種悠閒時光，就是身邊的伴有點不合時宜。

很多小孩在湖邊玩耍，嘰嘰喳喳很熱鬧，有幾個拿著五顏六色的泡泡棒，鼓著小臉吹泡泡，晶瑩剔透的泡泡從泡泡棒中飄出，像一個個夢幻的小精靈浮在夜空中。

桑田伸手戳泡泡，一個個破裂，綻放出細細的小水珠，無比解壓。

一個小女孩喊：「不許戳我的泡泡！」

桑田停手：「我不戳，它們也很快破掉。」

女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我們在比誰吹的泡泡多。」

「好吧。」

桑田站在一邊，給他們當裁判，突然，身後飄出來一堆堆泡泡，她回頭看，程牧野拿著一個炮筒一樣的電動泡泡機，得意的對著天空噴出密密麻麻的泡泡。

"哥哥的泡泡最多！"

幾個小孩羨慕極了，「哇，好厲害！」

一個小男孩問程牧野：「哥哥，能借我玩一會嗎？」

程牧野大方的把泡泡機給小男孩，小男孩高興的蹦起來，接過來對著桑田噴：「姐姐，你戳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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