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野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微信頁面，遞給桑田，「我忘了怎麼操作，你自己轉。」

桑田不肯接他手機，程牧野凝著眉，「彆扭什麼？家裡有卡你不拿，給你轉錢你不收，這時候跟我說借錢，非得弄得我好像苛待了你，這樣很沒意思，你識趣一點行不行？」

桑田僵持在原地，仰著頭看程牧野，眼眶不自覺得紅起來，眸子裡溢著水花。

她一直小心翼翼護著的自尊心，在他眼裡是很可笑的存在。

「是我不識趣！是我賤！」桑田呢喃著，眼淚終是順著臉頰往下滴落。

程牧野措手不及，霸道地捧著桑田的臉吻下來。

好半晌，程牧野放開她的唇，「你別哭，我借你錢。」

桑田吸吸鼻子，眼神黯淡，伸手推開他，「我上班要遲到了。」

「等會兒。」程牧野連忙重新點開手機，想給桑田轉錢，可又找不到轉錢選項，「我真的忘了怎麼操作，你再教我，我這次記住了，再不會忘。「

程牧野攔著桑田的腰，讓她推拒不開。

「你不要，我會讓夏助理去打聽，再走捐助。」

桑田胡亂抹眼淚，「隨便你，你把整個醫院的病人都捐助了最好，積德行善，會長命百歲，永遠當大老闆！」

程牧野：「好好的，你作什麼？」

桑田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放-開-我！」

程牧野心裡一燥，鬆手放開桑田。

程牧野開始是隨口說的，哪知會惹得小姑娘這副模樣。小姑娘一直和他劃開界限，除了吃住穿，總是儘量不沾他半分，唯一送她的項鍊，她放在化妝桌上和那些化妝品一起落灰。

程牧野知道桑田自尊心強，他自問已經很遷就她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拉扯，全被買咖啡的許寧看見了。

許寧等電梯時，桑田歪歪扭扭的走進來，眼睛和鼻頭紅紅的，一看就是哭了。

「大清早的，你和程牧野在醫院門口吵架？」許寧湊近問桑田。

「嗯，我找他借錢，他不肯借。」桑田看著電梯門，小聲說。

「啊？他這麼摳門嗎？」許寧納悶，「你借多少？一千萬？」

許寧上次被桑田驚著過，一直記著她要借一千萬。

一起等電梯的都是早上來上班的醫生，聽到一千萬，都吃驚的看著她倆。

許寧拽桑田到沒人的角落，壓低音量又發問：「一千萬對他來說並不多，但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桑田抿著嘴，沒回答，許寧自行腦補，「分手費？他要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