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領導們好好查查誰是真正的小甜甜，那個婦女手上有不少證據，敢來我們產科鬧騰，小甜甜必定就是產科的某個人。我們醫院是模範單位，絕不能姑息這種道德敗壞的醫務人員，破壞別人家庭，違背人倫綱常，毀壞他人名譽，每一樁放到網上，都能成熱點社會新聞。」

「我這個學生是個性格實誠的，平常受欺負從不吭聲，這次一群人看著她被凌辱，居然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我們這裡是救死扶傷的醫院，發生這樣的事，未免過了些。」

「她身上的傷還好說，養養能癒合，心裡的傷就不容易了，她一個未婚小姑娘，無端受此侮辱，一時半會怕是想不通的。」

許寧說的義憤填膺，秦主任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規培生地位低這是常態，受點委屈一般也沒什麼，秦主任沒想到自己管轄的科室居然鬧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醫務科的胖主任說：「我們定會儘快查明事情原委，給小姑娘一個說法，但請不要傳播此事，這種事影響太壞，被有心人利用，傳播速度比火箭發射還快。」

許寧強調：「我們要有公道！」

秦主任帶人離開後，警察又來做筆錄，桑田躺床上演了近兩個小時。

程牧野出現時，桑田正在喝水，因為摔在地上磕到嘴，上嘴唇腫的吞咽困難，水順著嘴角溜出來不少。

許寧靠在床尾打盹兒。

桑田看見程牧野，一時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此時她狼狽的自己都看不下眼。

那個發狂的女人兩剪刀剪了她的長髮，為了方便，許寧隨便給她在頭頂扎了個揪揪。

她額頭兩頰均已紅腫起來，跟河豚臉一樣，剛剛去衛生間，在鏡子裡看見自己，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

衣衫凌亂不堪，上面脫掉撕爛的大褂，勉強還能看，但褲子沾了大灘的咖啡，暗黃，黏膩，噁心別人，也噁心自己。

桑田推醒許寧：「許老師？」

許寧睜開眼，看見程牧野叉著胳膊，站在病床邊，臉色陰沉，她沒好氣，「大老闆在哪兒紙醉金迷呢，這麼久才來？」

程牧野：「從北郊來，遠。」

許寧跳下床，「你接手她吧，我回去了，明早排了手術。」

許寧頭也不回地甩手走了。

桑田扣著礦泉水瓶，垂著頭沉默不語。

裝傻愣是她今晚的拿手強項。

程牧野站了良久，後坐到病床邊，盯著她說：「咱能別在這兒幹嗎？太TM刺激了，三天兩天挨揍，你這腦袋也不是鐵做的。」

「這次不是我找上門的，點背！」桑田小聲說，「今天該去買張彩票的。」

程牧野氣的沒話了。

他晚上在北郊陪老爺子夜釣，接到許寧電話，一路飆車回城。

看見桑田被揍的慘不忍睹，一把火燒到心口。

可小姑娘躲躲閃閃的眼神，讓他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