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聽見手機落入垃圾桶，發出沉悶的「咚」一聲，惱了，「程牧野，你想鬧哪樣？」

程牧野冷笑，「你搞搞清楚，我鬧還是你鬧？這裡是非洲，不是繁榮昌盛國泰明安的祖國，你一聲不吭，就跟著黑哥黑妹去那平民窟，你以為你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誰給你燒根香拜拜，你就要救人於水火？你照過鏡子嗎？你說說你跟菩薩哪裡像啊？。」

桑田本來很睏倦，被他一說，偏執的情緒上來了。

「你看不慣我，就不要看，我沒求著你來。我都躲到非洲來了，你為什麼還要來纏著我？」

程牧野眉頭微縮，語氣冷硬，「你被人打過罵過，還差點被繼爹強x，你沒有心裡陰影嗎？你不知道外面的險惡嗎？我擔心你犯蠢，才來看著你。」

桑田漠然：「我不用你看，我若死在非洲，是我的命。」

程牧野暴躁了：「你媽婚是離了，你弟弟不還沒結婚嗎？你這麼早就想死？

「你放過我行不行？」桑田沉沉的嘆了口氣，「以前我被胡飛逼的走投無路，爬了你的床，是我自找的，我認；後來樹根被你弟弟困住，你出手解困，我又爬上你的床，也是我自找的，我也認；一起住了那麼久，你對我的好，我都認。可是我只是你不經意間看中的小玩意，解解悶，上上床，玩夠了，玩壞了，你能不能就把我扔了，扔的遠遠的。」

「你有錢有勢，想要仙女都會有人幫你尋摸，何必在我這裡找不痛快。況且你家裡還有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我在你身邊，只會辱沒你家的門楣，礙你家人的眼。」

天快亮了，她本就沒剩多少力氣，說到後面，聲音弱了很多。

她不願意提起過去的那些事，可他們之間繞不開過去那些事。

程牧野眼珠微微轉動，「沈琢找過你？」

桑田：「何止她找過我，程嵐大部長也找過我。」

她沒有故意查他家的背景，那次被約見後，她回去無聊刷視頻，正好刷到一則訪談，坐在主持人對面的就是程牧野的母親程嵐，視頻上清清楚楚標著頭銜。

「這是你來非洲的原因？」程牧野斂眉，「我可以解釋，沈琢不是我的結婚對象.......」

「不用解釋。」桑田打斷她，「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只想過我能夠得著的生活，我不想附庸在你身上，當情人當小三，以後還要當小妾。」

「在你母親眼裡，我是又一個楊鳥鳥，那個胚胎幸好沒保住，不然我的罪名可就大了，辱沒你家門風，魅惑你，控制你，挾私生子牽制你，破壞你的完美姻緣......」

「如果沒碰見林克成發狂，還要麻煩你母親出手來收拾。」

「桑田。」程牧野喊住她的話，他臉龐繃緊，在車燈的照射下，如刀刻般鋒利，「我母親並不清楚我們的事，她被人誤導了。我可以跟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出現她私下約談你。」

桑田喉嚨一哽，咬著牙，睫毛散開眼角的淚花。

「看在那個八周的胚胎份上，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自尊和顏面？」她仰起臉，和他對視，「我在這裡過的非常開心，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行嗎？」

程牧野靜默良久，濃眉展平，唇邊一抹譏笑：「被我睡了那麼多次，你果真沒有投入一點感情？」

桑田緊緊捏著手指，心潮起伏，最後仍是歸於平靜：「沒有，我學醫的，沒那麼感性，被睡就是被睡，在你床上我就是一具身體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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